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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只好叫讓服務員全撤了。

「可是——」一個姑娘大概是新來的，還有些猶豫，旁邊的一個連忙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她，讓她看著點眼色。

楚聞霖笑著溫聲道：「沒關係，我都會付的。」

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俞欽卻抬頭看了楚聞霖一眼，可是他沒有注意到。

兩人將桌上的都一一撤走，楚聞霖這才舒了口氣，乾脆坐在了俞欽旁邊，拿起選單給他，「現在你來點吧。」

俞欽沒有接過來，只是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看著他，「知道嗎？那些人在我沒回國前就會把我上上下下查個遍。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們會專門找個人寫的清清楚楚。」

楚聞霖本來想矇混過去，但是酒意上頭了，竟翻了個白眼直接說了實話，「我也想，但是我沒錢。」

旁邊的俞欽一聽，低下頭笑了幾聲，也沒再難為他，拿著選單點了幾個過去常吃的，還要了兩瓶酒。

看著桌上的菜，楚聞霖對俞欽說道：「我下次一定記著。」

俞欽正倒著酒，聽他這樣說，挑起眼角，瞥了眼他。

席間俞欽喝了很多，到最後直接倒在了楚聞霖的肩膀上，他叫的菜，反倒是楚聞霖吃的差不多了。

見時間不早，楚聞霖低下頭搖了搖俞欽的肩膀，輕聲道：「醒醒，該走了。」

俞欽睜開了條縫，又閉上了。

楚聞霖無奈，只好將他靠在椅背上自己先去付款。

要不怎麼說是b市第一樓，一頓飯的價錢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就連他這個小老闆，兩桌子菜也要了他不少錢。

看著癟癟的錢包，楚聞霖嘖了一聲。

再回到樓上，俞欽好像已經醒了。

楚聞霖一走過去，俞欽便轉過頭望了過來，眼神冰冷犀利，他壓著聲音問道：「你去哪兒了。」

「付款。」楚聞霖搖了搖手上的錢包。

見楚聞霖一臉無辜，俞欽轉過了頭，沒說話了。

兩人下了樓，坐到楚聞霖的車上，他提前叫的代駕已經來了。

剛上車，楚聞霖就問俞欽：「我送你去哪兒啊？」

俞欽卻又倒在了他的肩膀上，沒了聲音。看來是酒還沒醒。

楚聞霖想了想，總也不能把他帶回家去，就只好隨便找了個好點的酒店。

代駕是個閒不下的人，一直在和楚聞霖聊天，「出來應酬吧。」

「呃，不算吧，和朋友一起。」如果俞欽和他可以說是朋友的話。

「能去那種地方和朋友敘舊怎麼不換換車啊，這車有些年頭了吧。」

楚聞霖乾笑，「公司剛起步，還沒賺多少呢，這一頓飯下來也花了不少。」

「哈哈哈，我懂我懂，撐場面嘛。這年頭啊，人活一口氣，就算錢包癟面子得足。」

楚聞霖笑了笑沒辯解。

他喝得也有些多，頭開始暈了。

沒過一會兒，車就開到了一個賓館前。

因為想著等會兒讓代駕把自己帶回去，楚聞霖就想讓他現在下面等著。

但是當他想要扶起俞欽時，卻發現對方是睜著眼的。

俞欽靠在楚聞霖的肩上，斜了下眼看見外面的瑞明酒店四個字，挑了挑眉。他扯著嘴角，緩聲地說道：「說你蠢你又精明，說你膽小卻也膽大得不得了。」

楚聞霖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明覺厲地低頭看著他，俞欽卻在這時也慢慢抬起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仰著頭與他對視著。

被他這樣看著，楚聞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像某種冷血動物的盯著獵物的眼神一般。

他動了動喉結，偏過頭，卻依舊感覺俞欽的眼神黏在自己的臉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