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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眼底,他露出一個足矣堪比日月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月眉,那你就瞧好了。”
陸夢肩頭的力道一鬆轉至腰際,眼前一暗,她抬眼正想問發生何事,誰知這一動正好投以紅唇,簫玦的絕美的容顏在眸中擴大,鼻息暖暖撲灑在她臉上,冰涼的薄唇貼上,他身上獨有的味道透過舌尖滑入,她緊咬著牙做著最好的防禦,礙於手腳被牢牢困住,一怒之下纖手在他腰間狠狠一擰,簫玦眼角上揚,似笑非笑,舌尖舔過唇上的傷口,妖嬈一笑。
“你竟然。”江月眉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雙頰緋紅,這半年她隨著他走南闖北,未見他親近過女色,她以為他是在等那位名為明月的紅顏知己,他不曾為女色所動,原來是因為他喜歡的就是男人。
她慘淡一笑,為自己年少付出的情感嗤笑,猶記那一年她不過十歲,那一棵桃樹下她遇上了簫玦,與她定下婚約的少年,他美得那般精緻,比她屋中的瓷娃娃更為豔麗。那一刻,她暗暗下定了心,這一輩子一定要嫁給這個仙女“姐姐”。
多麼可笑,江月眉腳下一軟,一個踉蹌跪坐在門外,她長髮凌亂,失了神的垂喪著頭,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木偶。
陸夢心中一軟,偏過頭,不願再看女子絕望的面容。
“要知道,很多時候對別人太過仁慈,就是在給予她一次次毀滅你的機會。”他鬆開緊握在她腰際的手,笑容如春,語氣冰冷異常。
陸夢閤眼片刻,復而眼無波瀾地看向跪倒的女子,簫玦勾唇一笑,很是滿意她的反應,一塊白玉丟進她懷中。
她抬眼看去,那紫衣飛揚著消失在了人群中,唯留下最後的話語響徹耳際,“凰城已封,任何外人不得入內,拿著這塊白玉去燕玉寒,他定能如你所願。”
陸夢握著白玉,黛眉輕攏,垂下眼眸,暗如幽譚,讓人無法看清其中心思。
☆、燕家寒玉
燕家寒玉,是燕帝的第五個皇子,當年頗受恩寵的雪妃乃其生母,雪妃為燕帝生下一男一女,被燕帝封為四大貴妃之一,可惜的是雪妃一向體弱多病,產下龍鳳胎不過一病逝身亡。燕帝自覺對燕寒玉與燕如玉兄妹有愧,對二人格外寵愛,燕玉寒自小體弱多病,是個十足的藥罐子,一雙腳從未落過地。待到十歲,燕玉寒失去了聖寵,雖是封為王爺,卻是被貶到衛城,至此以後唯有一年之末方可入宮。
所謂失寵不過是掩人耳目。
陸夢嘴角一勾,手間是那塊從不離身的玉墜,被貶到衛城,何不是燕帝對這位玉王爺的另一種保護,宮中是是非非,明爭暗鬥,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步都走得謹慎適當,更何況是本就靠著藥物維持著生命的燕玉寒。玉王府雖是設在衛城,衛城自然比不上凰城的繁華,但衛城作為凰城的必經之地,也是重兵把守,衛城臨近海岸,若是好好利用,乃是難得的富庶寶地。遠離高堂,換一世無憂,世人眼中的失寵卻這正是燕帝疼愛有加最好的體現。
若是能有他一半的寵愛就好了,這樣也不會活得這般辛苦。
她扯起嘴角,眸底泛起一絲苦澀,不過片刻隨著笑意一起消逝,玉墜回到了懷中,緩步走向玉王府。
還未走到王府門前,就見到一條如長龍的隊伍排到了街市,隊伍最前頭的一群人擠破腦袋往門縫中塞。陸夢心中詫異,立於一側,靜下心神細細聽著圍觀眾人的對話。
“聽說昨日前來入試的三百餘人被老管家全數退回,沒有一個留在王府之上,看來這王爺很是挑剔。”
“我也聽說了,喏,那個儒之堂姜大夫的長子也被回絕了。”
“你說這王爺分明失了寵,脾氣倒是不小,究竟是得了什麼奇難雜症,連續好幾日也不見有醫者成功診治。
“說來也奇怪,我只知道這玉王爺是個病秧子,活了二十三年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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