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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現在是沒可能了。”銀髮少女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她，“而且我所說不拘於性別的意思是我本身沒有固定的性別。”看到銘煙薇嘴邊有些不雅地漏下半個南瓜餅，她好心地加上一句，“當然現在這個身體是女的沒錯。”辛梓側著頭想了想，又繼續往下說，“楚軒挺喜歡撮合圖坦卡蒙和程嘯這一對，如果他的性向和法老閣下一樣的話我可以配合。還有就是我在下界之前是沒有性別的，只是在人間界用女性身份過了五六年而已，到時候應該不至於像被青青附體時的昊天那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呵呵——不擔心——”銘煙薇笑得有那麼點兒無力，收拾好剩下的晚餐之後灌了好幾口她最喜歡的香檳。

“你們就是她的夥伴嗎？”　這時趙櫻空忽然也坐了起來，一雙眼眸冰冷如霜，看起來彷彿是刀鋒一般，不太像她平日的模樣。“以後也要拜託你們了——既然可以復活，那麼說明我並不是真正的湮滅——雖然條件或許有些苛刻，也許需要在睡夢中被刺激到極限才行。如果我能徹底復活的話——”自顧自說完半番話之後小女孩又馬上躺倒，仍舊是昏睡的樣子，驚得與她最是投契的小銘連忙過去翻開眼皮仔細察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趕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辛梓。

“哦——我早就發現了她的靈魂有兩層——也就是雙重意識，剛才那個應該是她平時沉睡著的里人格——不，準確的說，我們以前認識的趙櫻空是剛才那個趙櫻空沉睡之後衍生的第二重人格。我會記住她的囑託的，”辛梓點了點頭，“是有些麻煩，不過讓她甦醒並不是太難的事情；等回去之後再開始準備好了。”

“其實——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的，”幫趙櫻空掖了掖睡袋之後，銘煙薇順勢在她身旁盤膝坐在地板上，拿出自己那剔透的長弓擦了擦——儘管是在夢裡絞斷了弗瑞迪的脖子，仍是覺得有那麼些噁心。“咱們在主神空間裡的推測是，弗瑞迪可以自由控制夢中的時間，為什麼我醒過來就已經過了一天半了呢？”

“那是東皇鐘的效果——楚軒將夢中世界的時間與現實進行了同步，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僵持不下的局面，保證所有人都能安全回到主神空間，而不是被無休止的夢中世界困住——不管是現在的現實世界還是夢中世界，只要度過七天就可以迴歸。”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很容易就可以用東皇鍾殺了弗瑞迪啊？”小銘越聽越糊塗，差一點兒就想開三階基因鎖了。

“是這樣沒錯的，只是他想借這個機會度過心魔而已。”辛梓輕輕皺起了眉頭，“其實我是覺得有點危險啦，迄今為止他對東皇鐘的規則理解只有初級水平，而弗瑞迪的能力是隻要有人產生負面情緒，他的實力就會增加。現在不僅僅是我們，整個小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如果我們現在睡著，還能不能進入夢境幫助其他人？”銘煙薇急急問道，顯得很是關切。

“完全取決於弗瑞迪——不說可以隨意轉換場景，不一定能讓你遇見其他人；對於自己突破了漏洞的人，他恐怕是沒有心思嚇唬的。”話雖這麼說，熱心的小銘還是嘗試了好幾次要重新進入夢鄉，結果做的全都是美夢，其中還有一個是成為了武則天一般的女皇，醒來之時弄得自己是哭笑不得。

到得第四天，終於又有三名成員從睡夢中醒來，其中有一位擺出了很大的陣仗，差點兒用炸彈將附近夷為平地，幸好程嘯及時攔住了他。互敘了離別感言之後，軍醫照例又罵了弗瑞迪一頓，零點則走到霸王身旁，對著睡夢中仍眉頭深鎖的僱傭兵嘆了一口氣。“我已經邁過去了——你也——早點兒看破吧。”不曾對他人講述自己經歷的殺手只說了這麼一句，此後便養成了喜歡跟小銘和程嘯一起在白天逛街的習慣，買了不少風土特產裝進空間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