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千丈清愁鬢髮(第2/2 頁)

，“走吧，一起吃早餐。”

鬱恬指了指他胸前的汗溼，“你不去沖澡？”

“不急，吃完再去。”

鬱恬笑了，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去了餐廳。

……

某天下午，鬱恬接到了符蓓蓓的來電，老潘果然要調走，而新上任的網點行長是程珊。鬱恬回憶著之前培訓曾和程珊有過一面之緣，對她的印象還不錯。老潘的最終歸宿是一個機關閒職，在符蓓蓓看來已經是一種優待，“本來領導是希望給她換個體量小一點的網點，是老潘自己放棄職位，選擇進機關養老。哎，儲瑜回去沒？”

鬱恬：“沒呢，究竟是怎樣的洪水猛獸，我挺好奇的。”

符蓓蓓冷哼了一聲，“猛獸談不上，沒有了老潘的儲瑜就是磨平了利爪的貓，只能裝溫順，這樣她是威脅不到你的。”

鬱恬沒有接話，而是說：“程珊要來。”

符蓓蓓“嗯”了一聲，“程珊啊，都說她膽子挺大的，你們慢慢磨合，年輕人應該比較好溝通一些。”

鬱恬：“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

符蓓蓓笑了，“來日方長，今天我真有事，人生大事。”

鬱恬一聽也笑了，“好好好，那就不耽誤你了，改天約。”

此後的幾天，老潘連晨會都沒有過來參加，和老胡老曾保持了統一步調。上級行每每有問題都是直接電話聯絡鬱恬，鬱恬心想老潘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不管不顧到這種地步，也是頭一回見。

終於在程珊過來上任辦交接的那天，老潘出現了，同時出現的還有儲瑜。初次見面，儲瑜就準確叫出了鬱恬的名字，倒是讓鬱恬頗為意外。眼前的儲瑜梳著利落的馬尾，戴著一副銀邊眼睛，白t配牛仔褲的清爽打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卷氣，很好相與的鄰家姐姐範，總覺得和符蓓蓓的描述完全沾不上邊。

鬱恬手裡原本拿著一份信貸資料正要找行長簽字，新老領導交接之際，她一時愣住了。

程珊臉上滿是和氣的微笑，朝她伸手道：“給我吧。”

鬱恬遞過去，看這情形似乎不便久留，拿上資料回了自己辦公室。不一會兒，三人從樓上下來，說說笑笑很是融洽，來到鬱恬的辦公室，老潘還裝模作樣地說了些場面話，“鬱恬這丫頭是真的敬業，就會悶頭幹活兒。”

鬱恬從電腦螢幕前轉過頭，笑著看向身後的三人，那一刻彷彿是被三位領導視察工作，總之她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平等和親切。

儲瑜雙手抱於胸前，笑說：“我是什麼都不會了，以後業務上的事還要向鬱恬多多請教。”

程珊接過話題，打趣道，“你就別謙虛了，J大的本碩，高材生，申城銀行曾經的業務新星。”

儲瑜一臉隨和的樣子，“以後要在程行長的手底下討口飯吃了，還望程行長多多指教。”

老潘笑道：“以後東南支行就交給你們三個精英了。信貸業務交給儲瑜完全可以放心的，鬱恬一心一意做個人金融業務，雙劍合璧，程行長不要太定心哦。”

鬱恬心裡一沉，這個老潘臨走了還要費心插手安排，還真是為了保住儲瑜的位置煞費苦心。

所幸程珊沒有直接回應，衝鬱恬一笑，轉頭對老潘說：“潘行長這下可開心了，你的崗位可是我們羨慕不來的，又安逸又舒服，工資獎金一樣不少。”

老潘微微彎唇，“養老的罷了，你們年輕人還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加油吧。”

短暫的見面，鬱恬暫時還無法明確琢磨出程珊的立場和態度，儲瑜始終一副與世無爭的溫順模樣，老潘那皮笑肉不笑的偽善倒是表露無遺。奮鬥了這麼多年的老江湖，怎麼會甘心把這麼大的網點讓給了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儘管她的親姑姑是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