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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都沒回。
外頭他也不敢去了,上完課,像是烏龜縮排龜殼一樣躲回自己的宿舍。
也不管跟牧星海的約定。
等到了三點半。
牧星海發來訊息:【師兄,你怎麼還沒來?】
阮塵:【還要去嗎?】
牧星海:【我們都說好了,你不來的話,我現在過去找你】
這句話看上去沒問題,卻看得阮塵心驚肉跳。
他只好換了一身衣服,偷偷出門去,為掩人耳目,他還戴上了口罩和一頂他為登山買的遮陽棒球帽,穿的也是登山款的防風衝鋒衣和牛仔褲,灰撲撲的,應當不起眼。
四點十五分左右,阮塵才到牧星海的住處。
他忘了具體門牌號,迷了十分鐘路,實在找不到,牧星海打電話來催,下樓把他領進去。
牧星海氣壓低沉。
阮塵大氣都不敢出。
一進門,隨著落鎖的「咔噠」聲,牧星海問:「你跟女人談過?你別告訴我你跟我說有經驗是跟女人。」
阮塵不敢吭聲,只軟弱驚惶地望著他,微微張著嘴。
即使沒說,他的表情也進行了回答。
牧星海看著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光鮮漂亮,還這樣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過來見他也不知道打扮一下,發梢亂翹,土裡土氣。
他拎著阮塵的衣領有些粗暴地把人揪過來,低頭親吻下去。
阮塵被動地承受著。
當牧星海的齒尖劃過自己柔軟的舌頭,他就會忍不住微微發抖,既是舒服,也是害怕,害怕會被嚼碎。
阮塵沒怎麼拒絕,可這個吻仍像是強吻,如潑油沾火。
牧星海如此親了好幾下,還不解氣。
他滿肚子的火在亂燒。
阮塵聽見牧星海解皮帶的金屬撞擊輕聲,他身體動彈一下,滿臉赤紅,不好意思地看向牧星海,說:「不去臥室嗎?」
牧星海把他拉到沙發,大馬金刀地張腿坐著,只拉開了拉鏈。
阮塵覺得眼睛像被燙了下,飛快地別過臉。
牧星海拉一下他的手,冷聲說:「過來。」
阮塵僵硬地搖了搖頭:「不……不要。」
牧星海重新說一次:「過來。」
阮塵沒辦法,只得走了過去,無奈接受了這場折磨。
牧星海刨根究底地問他。
「你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
「大學的時候,大四分手了……」
「你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過我……」
「男人呢?你不是同性戀嗎?」
阮塵眼角發紅,喘息細碎:「沒、沒有。」
牧星海還是生氣,那這算什麼意思?那阮塵為什麼會跟他睡?氣極了地問:「你最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腰搖成這樣,你還要說自己喜歡女人嗎?」
阮塵啜泣地說:「我、我不知道……」
牧星海見他這樣,更加心火燎燒,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這個男人如此有興趣。他還記得那天在帳篷裡,他還想,阮塵這樣不害臊,還那麼會勾引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搞,才對他有些粗暴。
阮塵出了滿頭滿身的汗。
黏噠噠地被抱著。
可既然阮塵以前是喜歡女人的,又為什麼會跟他表白?是怕他誤會吧?他也太糟糕了,還跟阮塵撒氣。
牧星海略消氣了,對自己感到懊惱,撫摩著他戰慄著的光滑脊背,問:「……那我是你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吧?」
媽的,這樣說就好像初戀一樣。他兀自心動起來。
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了?阮塵真覺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