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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肆「嗯」了一聲,脫了身上的衣物。
他身材極好,穿著衣服時只覺得劉肆身形修長挺拔,穿什麼都有凜然不凡的氣度,脫下衣物後才知道他的身材其實很給人壓迫感。
常年習武,自然看起來強悍了一些。
虞夏的肌膚白得像雪,劉肆卻是很漂亮的蜜色肌膚,和他比起來,虞夏就顯得病病歪歪,細胳膊細腿,被他一隻手就可以捏斷似的。
她穿上衣服後,湊了上去,在他唇角親了親:「陛下。」
劉肆捏了捏虞夏的臉:「別鬧了,身上還疼?」
虞夏摟著他的脖頸,掛在了劉肆身上,點了點頭:「很疼。」
這次倒沒有再出血,劉肆知道虞夏害臊,也沒有強迫著她去看看傷患處,只是吻了吻她的發頂:「傻公主。」
他把虞夏給鬆開:「泡一會兒朕帶你回去睡覺。」
虞夏下午受了一點寒氣,方才在床上又出了那麼多汗,現在被劉肆一路抱到這裡,她覺得腦袋隱隱作痛,睏意似乎席捲了上來,她又不想睡覺,靠著邊緣處泡著。
溫泉水滋養肌膚,美容養顏,以往後妃都喜歡在溫泉池子裡泡著,虞夏身子乏累,此時也覺出泡著的好處來了。
她輕聲道:「沒想到冬天這麼冷,在外面站一小會兒,手指頭都要被凍僵了。之前好像都沒有覺出這麼冷呢。」
她眼圈兒還有些紅,劉肆抬手揉了揉虞夏的臉頰,方才她哭得有些太兇了,哄都哄不住。
看到劉肆湊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氣息,虞夏身子一僵。
她垂眸不敢直視劉肆。
這邊溫泉水養人,所以是淡淡的黃色,不過仍舊是透明的。
視線下垂後,虞夏看到了水中龐大的一團,蟄伏的事物已經讓人生出不適感了,她其實難以想像劉肆方才如何欺負自己的。
方才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虞夏現在也不想多看,她又移過了視線。劉肆抬了她的下巴,她的臉被擦乾淨了,唇角還有兩處傷痕,他道:「等下擦一點藥。」
虞夏點了點頭:「好。」
又泡了一刻鐘,劉肆將她抱了出來,包在一塊絨毯中,將她抱了回去。
荷雪已經將床上收拾乾淨了。荷雪是伺候虞夏的,但她年齡也不小了,在宮中那麼久,許多事情都明白。
嗅到內室靡亂的氣息,再看到皺成一團的床鋪,不用猜,荷雪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虞夏和劉肆並未用晚膳,荷雪先前本來要讓兩人用餐,在外聽到了聲音才沒有敢擅自闖進來。
床上凌亂至極,各種東西都有,荷雪收拾乾淨,換了新的,香爐的薰香也換了,這才離開了。
劉肆將虞夏抱了進來,給她身上傷處擦了藥,虞夏實在累了,也沒有覺得餓,沾了枕頭就睡過去了。
半夜她身上高燒,劉肆趕緊讓太醫來看,太醫把脈後說虞夏染了風寒,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藥。
她體質本來就比別人弱一些,劉肆想了許久,這才問孫常:「皇后的體質適不適合生養?」
孫常不知道劉肆到底想不想讓虞夏誕下皇嗣,虞夏畢竟是個外邦公主,誕下皇嗣肯定也會有許多人算計這個孩子,劉肆本身多疑,怕是也不放心。
但按照劉肆對虞夏的寵愛程度,真心實意的希望虞夏給他生個孩子也有一些可能。
孫常猶豫了一下,這才如實道:「皇后娘娘的身子雖然弱了一些,誕下一個胎兒問題並不大,好好養著就是了。」
劉肆揮了揮手,讓孫常下去了。
荷雪餵她喝了藥,第二天天色亮了時,虞夏高燒已經退了許多。
她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了,太陽出來,外面的積雪已經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