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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貴妃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走了沒幾步,白貴妃眼圈兒也紅了。其他公主哪怕嫁遠,也遠不出闌國,時常能夠回皇宮看看母后,只有她的玉真,年紀是最小的,卻要受這麼大的苦。
宮女道:「娘娘,您別在意德妃和江泰公主的話,她們兩個向來喜歡背後搞小動作挑撥,明面上再落井下石,為了這樣的人生氣,一點都不值得。」
白貴妃道:「以前本宮看玉真時,覺得玉真哪裡都好,本宮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玉真身上,只希望她遠離皇宮後,能平安又自在,哪裡曉得,本宮辛苦養出來的寶貝,讓劉肆這個奸人奪走……」
她總覺得玉真年紀小,身邊宮女也沒有教導玉真男女之事,這次皇帝突然將玉真送出去,白貴妃知道,玉真這次肯定清白不保,不知道被羞辱成了什麼樣子。
她嘆了口氣:「我們先回去,本宮收拾一下玉真舊日慣用的東西,讓她路上用得著。」
次日晚上,闌國皇帝在碧霄宮設宴招待元熙帝劉肆。
這次是場私宴,闌國皇帝後宮中有頭有臉的妃嬪和公主皇子都到了,還有一些宗室及近臣。
劉肆仍舊穿著一身銀白鎧甲,相比三年前,他居然更高了,身姿挺拔如松,腰間配著一把長劍,至於面容,俊美無儔,只是眉宇間有幾分陰森鬱氣,讓人不敢直視。
幾名太監跟在他的身後,玉真公主也可憐巴巴的站在劉肆的身邊。
看到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玉真公主心頭一酸。
什麼都沒有變,只有她變了,她如今淪為了階下囚,從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變成了劉肆的奴隸。
玉真公主一雙霧濛濛的眸子又看向了白貴妃,白貴妃平日裡總是盛裝,後宮嬪妃裡,數白貴妃最招搖,可是今天,白貴妃出人意料的只穿了簡素的宮裝,雲鬢梳起,發間只是最簡單的鸞鳳釵,妝容也淡了許多。不過白貴妃的姿色也無需外來之物襯託,仍舊艷壓群芳,讓一眾妃嬪嫉妒。
看到白貴妃只是憔悴了幾分,並沒有出事,玉真公主心頭暖了很多。她又怯生生的去看皇后,皇后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舊疾又犯了,看到玉真,皇后勉強對玉真笑了笑,心底卻無比愧疚。
劉肆坐了下來。
皇帝對劉肆道:「元熙帝,當年景國發生天災,闌國伸出援手,給你們救濟,兩國關係一向不錯,朕希望以後也能維持下去。」
劉肆冷笑。
闌國皇帝懦弱又虛偽,當年景國是發生了天災,可闌國若不趁火打劫,奪走了景國富饒的五座城池,佔據了邊南大部分土地,景國又怎會更亂?兩國要開戰時,闌國皇帝虛偽的不肯開戰,給了景國一些糧食主和,並討要了劉肆當質子。
六年裡,也是等景國恢復元氣,闌國皇帝被逼無奈才放劉肆離開。
劉肆奪回了本來就屬於景國的土地,在闌國土地上凌』虐掠奪了一番,也是報當年之仇。
闌國皇帝自己也覺得提起往事不佔理,他也只能陪笑敬酒。
劉肆聲音冷淡:「兩國世代友好相處,自然能維持下去。」
只要五公主聽話,安安分分在他身邊不搗亂,劉肆就會讓闌國這群人活下去。
當初這些宗室子弟欺辱劉肆,如今劉肆打上門來,他們看都不敢再看劉肆一眼,對於當年的事情也不敢提。假如五公主當時沒有幫過劉肆,這裡所有人,恐怕都會死在劉肆的手中,整個天城都將血流成河,變成殘忍的屠宰場。
不少妃嬪瞧了虞夏一眼,又瞧了瞧上面的皇后和貴妃,心裡都覺得得意。
往常皇后和貴妃高高在上,凌駕在她們的頭上。玉真公主雖是貴妃之女,貴妃和皇后姐妹情深,皇后也待玉真為親生。
平日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