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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瀾看著若桃,空著的手在衣袖裡握拳,然後閉上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又變成了往常那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沒事,別怕,我只是頭疼的很,」杜楚瀾沒有去管紫鈐,而是反手握住了若桃的手,「那蟬叫的我頭疼。」
「姑娘頭疼麼?」若桃趕忙拉著杜楚瀾坐了下來,拿起扇子給她扇了起來,「我就說,姑娘早上起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我還以為是姑娘緊張沒有睡好。」
「而且剛剛跪了那麼久,中午就喝了綠豆湯,這怎麼受得了呢?」
「姑娘現在想吃些什麼?」
若桃哪裡還記得剛才說的什麼,滿腦子只想著給自己姑娘吃點什麼。
「娘娘!」紫鈐姑姑還是不放棄,「您該去給太后娘娘賠禮。」
杜楚瀾皺著眉看向紫鈐姑姑,但她還沒開口,若桃就已經不平了。
「這事明擺著是太后不對,怎的還要讓我們姑娘去賠禮,姑娘都跪了一個時辰了!」
「那是太后,太后說什麼都該做。」紫鈐不太看得上若桃,「你這個笨丫頭,這是倫常!」
「什麼倫常不倫常,」若桃不服,「我是笨,但我知道要講理,怎麼還能仗勢欺人呢!」
「什麼叫仗勢欺人,這都是應該的!」紫鈐姑姑嫌棄的看著若桃,「不知道怎麼讓你跟著進了宮。」
「什麼叫不知道我怎麼進了宮,我從小就是跟在姑娘身邊的,我這輩子都要跟在姑娘身邊!」若桃一點都不怕紫鈐姑姑,說的底氣很足。
其實她很膽小,但是杜楚瀾總是給她做主,以前府裡有人欺負她,她就躲起來偷偷的哭,有一次大少爺房裡的丫鬟欺負她,潑了她一身水,她的阿爹阿孃都只能偷偷掉眼淚。
但這事不知道怎麼被杜楚瀾知道了,杜楚瀾不顧自己哥哥的面子,將那兩個丫頭抓了來,讓若桃往她們身上澆水。
若桃剛開始不敢,杜楚瀾就握著她的手潑水,還放言,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若桃,她必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次鬧得很大,大少爺不滿,將這事捅到了國公爺跟前,若桃不知道當時是怎樣的情形,但那日之後,那兩個丫鬟就被賣出府了,自己的姑娘被罰抄了兩本書,但自己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大概就是這樣的溺愛,只要杜楚瀾在跟前,若桃說話就很有底氣。
「我不與你說,」紫鈐姑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但看向杜楚瀾的眼神又不自覺的怯了怯,「娘娘,這事要是太后傳出去,對您和國公府的名聲都不利。」
「我頭疼的厲害,姑姑莫要說了,」杜楚瀾不耐煩的看了眼紫鈐姑姑,「姑姑就先去歇息吧,剩下的,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紫鈐還要說什麼,但是杜楚瀾已經閉上眼睛不再看她了,她只能跺了跺腳,轉身出門。
「姑娘,要不再吃點吧?」若桃一邊給杜楚瀾扇著扇子,一遍關心的問,「飯還是要吃的。」
「你餓了?」杜楚瀾睜開眼,寵溺的看著若桃,「你這麼能吃,定是餓了。」
若桃皺了皺鼻子,「才沒有,我一點都不餓!」
話音剛落,她的肚皮特別配合的叫了兩聲。
杜楚瀾沒忍住笑出了聲,「好了,讓小廚房上菜吧。」
「哎!」若桃心花怒放的小跑去傳膳。
杜楚瀾看著她的背影,也不自覺的帶著笑意。
上輩子,她輸的不明不白,唯有一點可以知道,若桃為了她是可以不要命的,這輩子怎麼也要寵著她,給她一個讓人艷羨的人生。
其他的人?
那就要看看,誰活的長了。
包括,這位打她進宮,才被祖父派到身邊的紫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