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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真爛漫的堂妹,進了宮,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吃了個乾淨。」
「所以,是我成了皇后,因為我狠毒,因為這杜家的女兒裡,只有我是吃人的!」
「我為了杜家,辛苦籌謀了十年,」杜楚瀾越說越激動,「這十年來,沒有一日睡過安生覺,我將杜家放在了自己的前面,最後卻只落得了這麼個下場!」
她走到了裴井修的面前,拿著酒杯的手上,都可以看到青筋。
「最後,杜悟乾竟然和齊鶴鳴聯手,置我於死地?」
「可笑麼?諷刺麼?我的人生,卻只是個笑話!」
說完這些,她不要裴井修的反應,又轉身看著那老太監。
「你也幫我給你身後的人帶句話,這陰曹地府裡,我等著他們。」
一字一句,聲如泣血。
說罷,她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裴井修沒說什麼,只是立刻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彷彿是怕在那黃泉路上,慢了杜楚瀾一步似的。
毒發作的很快,沒多久杜楚瀾就覺得意識模糊,那心口彷彿有千百根針刺著,她咬緊了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恍惚間,杜楚瀾感覺到裴井修用力的拉著她的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說「皇后,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廝守終生了。」
可真矯情,罷了,終歸黃泉路上不是獨自一人,也是好的。
這是杜楚瀾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再接著。
她就睜開了眼睛,與躺在身邊的裴井修四目相對。
只是面前這人,一下子年輕了不少。
「這是,做夢麼?」
所以,之前的種種皆是黃粱一夢?
可何故有夢境能來的那般真實?
杜楚瀾立刻坐了起來,眼前的景象,熟悉又陌生。
這裡的一切,和記憶中,當年她大婚當時,一模一樣,就連裴井修,都與當年一模一樣。
她立刻下了床,光腳跑到鏡子前,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臉。
此刻的自己,也都和大婚那晚,一模一樣!
夢?
還是那些人的陰謀詭計?
不對,那些人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將人的模樣也變了?
難道,還是夢?那一切種種,只是她緊張下的噩夢一場?
她轉頭去看裴井修。
他和以前一樣的臉,不,有哪裡不同。
是哪裡?
就在這時,裴井修朝她笑了一下。
杜楚瀾與他四目相對,卻一下子懂了,倆人都懂了,對方眼裡那未說出的話。
這不是夢,而是他們,重活了一次。
怕是老天,也都覺得他們可憐吧!
杜楚瀾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眼淚。
她一步步走回床邊,心裡的瘋狂無處排解,於是拉過裴井修的領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裴井修楞了一下,然後下一瞬就將她拉了過來,壓到了身下。
衣裳翻滾,意亂情迷。
他們不像在洞房,倒像是要把彼此拆吃入腹,最後是還是裴井修將杜楚瀾壓在了身下,咬住了她的後頸。
而他的肩膀上,是可見血的咬痕,背後的抓痕也都滲著血。
倆人都沒有喊痛,而是沉醉在此。
彷彿這樣證明,他們還活著!
「劫後餘生,原來是這種感覺,」一切結束後,裴井修將杜楚瀾擁在懷中,滿身大汗也不嫌黏膩,「到底是上天垂憐。」
杜楚瀾微微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