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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話,裴景修沒說,但太后已經是知道了。
鎮國公府,手握重兵,朝中黨羽無數,就是齊家,都只能是勉強鬥一鬥。
簡單來說,惹不起。
「這是後宮,可不是前朝!」太后眼神狠辣,「她杜家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
裴景修眼神只是那麼一轉,已經懂了太后的意思,於是他順著說,「那定是母后做主的,朕與母后,必是一心的。」
太后看著裴景修笑了笑,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子的乖順。
「麗花,你讓人往外捎個口信,把這事告訴鳴兒,讓鳴兒找人在朝堂上參她一本,最好連著她杜家一起罵,」齊太后眼神陰冷,「這丫頭到底是嫩了點。」
邱嬤嬤笑著點了點頭,彷彿已經看到了杜楚瀾四面楚歌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笑。
而那邊的杜楚瀾,回了宮將紫鈐姑姑攔在了外面,讓若桃陪著她小憩了一會兒,她頭疼的厲害,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壓著,難以紓解。
這樣的情緒在看到舊人的那一刻,越發明顯,撓的她難以喘息。
若桃看著她明顯不同於以往的樣子,更是嚇壞了,一步不停的守著她。
杜楚瀾就這麼握著若桃的手,睡了半個時辰,接著太后就傳了她去敬茶了。
說是敬茶,杜楚瀾卻在太后的福寧宮,跪了整整一個時辰,要不是她自個兒起來,怕是還要繼續跪下去。
「哀家,讓你起來了?」太后聲音低沉,但還是極力剋制自己, 「皇后好大的威風!」
「兒臣以為,母后茶也喝了,跪也跪了好一會兒了,該消氣了。」杜楚瀾說的很恭敬,「也怕一直跪著,母后心疼。」
她這厚顏無恥的樣子,讓齊太后簡直大開眼界。
「鎮國公府就是這麼教姑娘的?」齊太后嘲諷到,「禮數全無,飛揚跋扈,不知長幼尊卑這四字可識得?」
「自然是識得的,」杜楚瀾毫不介意,「兒臣知母后生氣,但兒臣也有話說。」
杜楚瀾越說越委屈,裴井修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楚楚可憐。
「兒臣知道,這後位,母后是想留給自己的侄女兒的,所以兒臣進了宮,註定得不到母后的喜愛。」
「今個兒來敬茶,母后故意推託也是想讓兒臣漲漲規矩,這都是應當的,」
「你在說什麼!」齊太后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她伸手想制止杜楚瀾,杜楚瀾這話,明顯是在說自己小肚雞腸,仗勢欺人。
但杜楚瀾絲毫不理會,繼續說著自己的。
「可兒臣不能讓陛下跟著一起在外面站著啊,」杜楚瀾看了眼裴井修,接著又看向太后,語氣更加真誠,「這是陛下,是皇帝,母后的做法,不是將陛下的臉面全然不顧麼?」
「何況如今這太陽,從早上開始,就毒的很了,兒臣實在是心疼。」
「陛下孝順,自然不會說什麼,母后也不過是在氣頭上,所以兒臣就自作主張了,」杜楚瀾越說越哀怨,「只是沒想到,母后如此生氣,而且如此耿耿於懷。」
杜楚瀾這一番話,可謂是極其陰陽怪氣,但偏偏她的樣貌,又讓她顯得格外楚楚可憐,真情實意。
齊太后說她不知禮數,沒有教養,她反手就諷刺齊太后沒有腦子,心胸狹隘。
齊太后怎能容她。
杜楚瀾大婚的第二天,就被禁了足,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第三章 先發制人
長陽宮旁,有一顆高大的菩提樹。
烈日曝曬之下,知了叫的越發大聲,幾個太監正小著聲音,捕蟬。
長陽宮裡,紫鈐對著杜楚瀾,苦口婆心的說教。
「娘娘,這皇宮可不是家裡,怎的由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