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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皇上您就收回成命吧!」
「對啊,皇上收回成命吧!」
「君無戲言是前朝的事,在後宮裡不過姐姐妹妹們逗趣,一句話說得皇上不高興了,就要這樣,說好的封賞,一夕之間沒了就沒了,也太教傷人心。」
「怎麼說也是給皇上誕下了龍子。」
「是啊是啊!」
一屋子姐姐妹妹搖晃著韓成玦,只搖得他進了盤絲洞一般,不答應都不行。
又說了一會兒話,寧妃便要皇后罰酒三杯,因為她起的詩社,居然自己遲到,梁冠璟倒也乾脆,拿起那比銅錢還小的酒盅三杯下肚。另一邊的魏向晚又來遞筆,問皇后娘娘今日策馬西郊,可得了什麼好詩?
梁冠璟提筆刷刷刷幾下,筆墨濃重,力透紙背,是一副此花盛開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的豪氣。
寫完以後她瞧旁邊放在最面上的一張紙,笑道:「魏向晚,這詩是你寫的吧?不錯,這字倒是練得很有幾分意思了,頗有皇上的風範,平日裡沒有白白臨摹。」
「不是呢,我臨的是顏真卿的,這才是我寫的。」說著把她自己那首詩拿過來給皇后看。
皇后再回頭看剛剛那首詩,突然就明白過來了,她沒說什麼,只臉上一紅。
韓成玦的臉是徹底紅了,他乾笑了幾聲,推說自己還有公務要忙,便急急忙忙告辭了。走到衍慶宮門外,他低聲對劉廣道:「明日裡要是有謄我那詩的燈籠掛出來,你給摘了,別讓人瞧見。」
「是!」
第24章 帝後不合
待眾妃嬪恭送了皇上,蘇銘玥才從人後走出來,她拿起韓成玦寫的詩,悄悄地問道,「這是皇上寫的?」
妃嬪們笑而不語,算是預設。
「我讓他寫的!皇上的字真好看!」魏向晚由衷地誇讚,「比我寫的好看多啦!」
蘇銘玥道:「你完了,你犯了殺頭的大罪了。」
「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魏向晚不明所以,「我做錯了什麼啊?我誇皇上的字好看也犯了殺頭大罪?」
「觸怒龍顏,你說呢?」
魏向晚指指外頭,「我看皇上挺高興的啊!」
寧妃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平素皇上最疼愛你了,他怎麼捨得砍你的頭。」
賀昭儀問梁冠璟:「那皇上這首詩還要謄在燈籠上掛起來嗎?」
梁冠璟很為難。
蘇銘玥道:「當然要,不然皇上會問,哎?我寫的詩去哪裡了?是不是她們看不起我啊!」
梁冠璟拿手指戳了她的腦門,「你給他改改,說好了,只能改一兩個字。」
「皇后娘娘這是為難奴婢啊!」
「改不好,就砍你的頭!」梁冠璟威脅。
「銘玥妹妹的文采最好了,絕難不倒你,這幹係皇家的顏面,你可要全力以赴啊!」旁邊寧妃幫腔。
蘇銘玥拿著筆,為難地思忖片刻,跟皇帝批奏摺似的,在上面圈了一個字,把新改好的字寫在旁邊。妃嬪們紛紛湊過來看,大讚絕妙,將一首平淡無奇的打油詩,改得自有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
梁冠璟便命太監去拿燈籠過來,將今日裡新得的這些詩,讓蘇銘玥謄上去,掛到各宮各院去。
蘇銘玥喊冤,「奴婢做錯了什麼,要這麼罰奴婢?」
「抄幾首詩你還冤枉上了!這裡就數你的字最好看,不是你抄難道還去南書房請先生抄?」寧妃道。
「那還是皇后娘娘的字最好看,要不皇后抄了吧。」
「好了好了,別互相吹捧了。」梁冠璟看不下去了,說著指向蘇銘玥,「讓你騎馬你不樂意,讓你謄詩你也不樂意,你有哪件事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