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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沅說著便哭了起來,齊鶴鳴看著她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
他心疼自己的妹妹,卻又對她恨鐵不成鋼。
這後宮裡,哪有人不受委屈的?就是杜楚瀾,不也會在入宮之時被太后刁難?
可說到底,這一切也都是他們慣出來的。
誰都可以受委屈,可他看不慣自家妹妹受委屈。
「哥哥並沒有忘了你,這些日子我在太醫院多方打聽,這孩子,確實是有了,」齊鶴鳴嘆了口氣,「不過無妨,有了孩子不一定生的下來。」
「哥哥,我給她送了碗湯,」說到這個,齊沅突然收起了眼淚,神色有些陰鬱,「在長陽宮的人告訴我,她喝了個乾乾淨淨。」
「你做了什麼?」齊鶴鳴一把拉住齊沅的手,「你再說一次,你做了什麼?」
「哥哥莫擔心,」齊沅用力的擦乾了眼淚,「我也不笨的,那不過是碗很普通,很普通的湯。」
「我沒有那麼蠢的!」
「那你做這個是為何?」齊鶴鳴不信齊沅是真的好心。
「我每日都給她送,也許有一天出了問題,但誰能確定就是我呢?」
齊沅的算盤打得響,她每日都送,如果有一天出了問題,也好陷害給其他人,說辭也有了。
這麼多日都沒有問題,怎的今日就有了?
定是其他人知道她每日都送,買通了人陷害她。
只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愚蠢,」齊鶴鳴被齊沅的說辭氣樂了,「你怎的如此天真?」
「你的說辭,以為自己信了,別人就會信?」
「掩耳盜鈴?」
「不說陛下,你當杜家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
「是不是我們把你養得太好了,所以你才這麼無知?」
「哥哥!」齊沅被說的生了氣,一臉的不服氣,臉上的淚水都還沒幹。
「三日後,哥哥一定給你個交代?好麼?」齊鶴鳴拉過了齊沅的手,「哥哥求你,什麼都不要在做了,好麼?」
「三日?」齊沅懷疑的看著齊鶴鳴。
「三日,」齊鶴鳴點了點頭,「杜楚汐及笄那日,杜楚瀾一定會來的,我會讓她出了宮,就再也回不來。」
「如果她回來呢?」齊沅還是不放心。
「後招我也有,」齊鶴鳴眯起了眼睛,「杜悟乾我如今是拿他沒什麼法子,但杜楚瀾,還是有的!」
「哥哥,你一定一定,不要讓我失望!」齊沅反手握住齊鶴鳴的手,「哥哥!」
齊鶴鳴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拍了拍齊沅的肩膀,臉上皆是自信。
三日後,是杜楚汐及笄大禮,頗為隆重。
因著杜楚瀾,杜家如今隱約有壓過齊家一頭的樣子,故而杜楚汐也沾了光,大操大辦了起來。
裴井修和杜楚瀾,提前也說了要出席。
所以這下午,倆人就坐上馬車轎攆準備出宮了。
「陛下,陛下,」盛昌急急忙忙的捧了個盒子,遞給裴井修,「做好了!」
裴井修在杜楚瀾的目光下接了過來,然後放下了車簾。
「喲,什麼東西,值得我們盛昌跑的如此氣喘吁吁。」杜楚瀾穿著繁複,慢悠悠的給自己剝著橘子吃。
吃了一口,還皺起了眉,「真的酸倒牙!」
「那你還吃,」裴井修接過她手裡吃了一半的橘子放到了嘴裡,酸的他沒忍住,擠眉弄眼了起來,好不容易嚥下去,他憤憤不平,「這是在醋裡泡了兩天兩宿了是麼?」
「酸吧,臣妾可是吃了不少。」杜楚瀾拿起幾個橘子,塞到了袖子裡,繼續陰陽怪氣,「陛下你才吃了幾口啊!」
裴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