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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對你也同樣的殘忍,誰能保證,沒有人知道這些秘密呢?真相一旦被揭開,最痛苦的就是你。」
「為你逆天改命是為了天下,瞞著你是愛你,也是對自己無能為力,將你置身於血腥戰場的內疚。」
「瀾瀾,你沒有錯,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裴井修吻了吻她的嘴角,「你們都沒有錯。」
杜楚瀾看著裴井修,終於哭出了聲。
她像是被他從萬丈深淵裡救了回來。
裴井修將她心底的石頭移開,給沉在水底的她,一個帶來生機的吻。
裴井修抱著杜楚瀾,聽著她哭,看著她直到睡著,接著他也閉上了眼睛。
杜楚瀾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子裡沒有點燃蠟燭,想來是盛昌他們沒敢進來,她只是輕輕的抬了一下頭,裴井修就睜開了眼睛。
他們看著彼此,笑了出來。
「你是天命之人,對麼?」杜楚瀾的聲音裡帶了點不滿,但裴井修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也許?」他笑著說。
「原本我們該是死敵,」杜楚瀾伸出手,握住裴井修的手,「不死不休的那種。」
「我以為你要說,同生共死。」裴井修毫不在意自己的胳膊被人用力的掐著,反而親暱的碰了碰杜楚瀾的鼻尖。
「我們之間,哪有這麼爛漫。」杜楚瀾笑了,鬆開手,但嘴上還是沒有鬆口,硬的很。
「我們比這個還浪漫,潑天才華的大文豪也寫不出的爛漫,我們同生過,也一起赴死,」裴井修抱著杜楚瀾,像是抱著自己的一切那般小心翼翼,「重生以後,我接受不了你的所作所為,卻也不能真的放棄你,你一定不知道那時候的我多可笑,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你不是我的同道中人,我不應該信你,但最後,我還是遵從自己的心,像你靠近,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杜楚瀾回答。
「不,我只是放不下你,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裴井修堅定的搖了搖頭,「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你是對的,只是那時候我不懂,我一直沉浸在自己那自以為是的所作所為裡,直到我看清了那些人,那些事。」
「回過頭發現,那些仁慈只是顯得懦弱。」
他話裡的自毀讓杜楚瀾皺眉,「不,那不是,你只是太過溫柔罷了。」
「我也得承認,剛開始的我,有些瘋狂了,是你教會我,適當的時候,也該柔和點。」
「這麼說,我們倒是中和了些。」杜楚瀾的安慰,裴井修很試用。
「這些傷疤就是證明,不是麼?」杜楚瀾笑著將袖子擼了上去,她的胳膊上,如今還能看見淺淺的疤痕。
裴井修也笑了,也將左胳膊的衣袖撩了上去,他胳膊上的傷痕要比杜楚瀾來的深一點。
那是杜楚瀾回來之後,他們才發現的巧合。
杜楚瀾重生之後總是覺得頭疼,只有匕首劃過胳膊,鮮血流下來的那一刻才會好些。
而裴井修失去了杜楚瀾之後,竟然也是如此,他頭疼欲裂,脾氣暴躁,只有在割破手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才能緩和些。
「怪不得說,我們相生相剋。」杜楚瀾摸著裴井修的胳膊,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不,我覺得是天生一對。」裴井修笑著反駁。
杜楚瀾愣了一下,接著笑出了聲,「對,你說的對,我們合該是天生一對。」
他們起來,吃了飯,因為白天睡了,故而沒那麼困,倆人對坐著商量該如何處理杜悟乾。
說起來,能將杜悟乾拉下馬,還要謝謝杜君。
杜君這麼些年,裝瘋賣傻成功的騙過了杜悟乾,也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杜悟乾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