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第2/3 頁)
愚昧無知?
蘇錦書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陸錫道:“要為逝者平冤,才能讓他們瞑目。清平司的人到了,你放心,一切陰司都無所遁形。”
清平司的神駿日行千里,先一步到了蓮沼鎮,接手了衙門,圍住了蘇宅。
撫善堂,汝窯青瓷的茶盞落地摔了個稀碎。
彩珠夫人拍案而起:“清平司的人到了?怎麼京城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劍蘭剛打探訊息回來,疾步走進內堂:“夫人,清平司是為了官銀失竊一事來的。前些日子,朝廷撥下來修築水防的官銀在衡州府失竊,他們查到了陳何生身上,清平司便順藤摸瓜找上蓮沼鎮了。”
彩珠夫人:“官銀?陳何生?與陳何生有何干系?陳何生那草包有本事盜官銀?”
劍蘭道:“陳何生跑到衡州府的賭坊裡逍遙,撒出去的銀子正是打了標識的官銀,據陳何生招認,那些銀錠是在蘇宅挖出來的。”
彩珠夫人胸口起伏,陣陣冷笑:“荒唐!衡州府失竊的官銀怎麼會埋在蘇宅地裡?是誰?他?”
劍蘭臉色沉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蘇宅此時已被清平司的人圍住了,不許任何人進出。”
彩珠夫人頹然跌坐在椅子裡,輕聲道:“陸錫,好一個紈絝……是我小瞧他了。”
劍蘭欲言又止。
彩珠夫人卻已萬念俱灰般的閉上了眼。
蘇錦書回到鎮上時,仍然沉浸在剛得知的真相中,不知所措。
遠遠的,她看見陳家門口聚滿了人,她急忙跑過去,撥開人群。
只見院門大開,那些身穿錦衣的官爺正在各屋搜查,舅舅和舅母都被按著跪在地上,頸上架著刀,動彈不得,一個垂頭喪氣不敢抬頭,一個哭哭啼啼在抹眼淚。
蘇錦書見有人正在進出她的房間,著了急,便要衝進去。
忽然橫過來一隻手,一把拉住她。
蘇錦書回頭,見是宣婆。
宣婆臂彎裡挎著一隻菜籃子,想必是正好出門買菜,才逃過一劫。
蘇錦書掙扎著:“不能讓他們拿走我的東西,放開我。”
宣婆道:“他們只是在搜查官銀,不會隨意拿你的東西,別去。”
聽聞此言,蘇錦書才安靜下來。
清平司的人很講道理,離開她房間時,果然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
蘇錦書這才注意到,院子的一角,堆著好幾擔繫著紅綢的箱子。蘇錦書心頭一震,蓮沼鎮迎來嫁娶的場面不少見,她知道這是男方下聘的架勢,擔子裡的東西多半是聘禮。
這才幾日,聘禮都已經送到了?
也太急了些。
這時,圍觀熱鬧的人群裡有人發現了蘇錦書,一位大娘湊上來:“蘇丫頭也是命不好,剛定下親事,家裡又遭了難,接下來怎麼樣就難說了,但願別耽誤了你的好姻緣。”
蘇錦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另一位嬸子語氣不大好道:“狗屁的好姻緣,劉媒人那個天殺的,給蘇丫頭說的郎君是個得了花柳病的骯髒人。要我說這門親事不結也罷,好好的姑娘可別往火坑裡跳了。”
“喲,嬸子,可不能胡說,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兒子在揚州當差呢,正好今日休沐回鄉探親,他一看那戶人家派來送聘的管事,當即就認出來了,回家便說與我聽。我可沒胡說八道,你們儘管出去打聽,劉記布莊的嫖鬼少東家,全揚州城沒有不知道這事兒的。”
“要真這麼回事,劉媒人可是傷天害理了!”
“陳家難道不知情,怎麼連這種親事都要,也不找個人去揚州打聽打聽?”
……
蘇錦書本就恍惚,聽了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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