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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南叫住她:「媽,不用麻煩了。有兩件事,我們說完就走。」
周長林停下逗鳥的動作,背著手也走了過來:「怎麼了?看你倆一臉嚴肅的,出什麼事兒了?」
一行人從門口挪到了客廳。
許寧北大氣都不敢喘,她可不會先開口的,死也不會。
周長林坐在對面的沙發,沙發背上坐著張慧晴。周赫南在他們的注視中開口了:「爸,媽,第一件事兒,是北北跟陸子言分手了。」
周長林跟張慧晴聽聞,先是面面相覷,繼而又一同看向許寧北。張慧晴先開的口,帶著求證的意味:「分手了?」
「陸子言有了新歡,不是北北的問題。」周赫南替她解釋道。
可是這樣的直白,對所有人來說,突然的有些草率,草率到張慧晴無法接受:「不大可能吧,北北跟他在一起四年了,子言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獵豹捕食豪豬被刺,坐在一旁拔刺,鮮血淋漓,所有人都心疼他受了傷,卻忘了惋惜已經被果腹丟了命的豪豬。
人的潛意識實在太可怕了。
許寧北苦笑了笑,迎面直擊張慧晴疑惑的眼神:「是真的。」
屋裡有那麼一秒安靜了,緊接著,周赫南又放了第二顆雷:「第二件事,是我跟北北在一起了。」老兩口顯然還在消化,周赫南又給了一記重錘:「意思是,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
這回張慧晴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瞳孔慢慢放大,直到燃成了兩顆火苗,在許寧北身上燜了燜,立馬回到周赫南身上:「你跟我進房間,我有話單獨問你。」
暴風雨終於來了。
周赫南起身,打算帶著許寧北一起,卻被一直沉默著的周長林拉住:「還是讓北北去我書房坐坐吧。」
十根筷子硬如鐵,把它拆成一根根就容易折斷多了,這是想單獨問話,逐個擊破嗎?
父子倆交換了眼神,周赫南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輕聲說道:「那你過去吧。」
他並未說出放心二字,但許寧北還是心安地點了點頭,先於他走進了離房間最遠的書房。
周家父子躊躇了一會兒,一起走進房間。
張慧晴沉著臉坐在床沿,周長林搓搓手,正邁開步子,打算走到房間最深處落座,張慧晴憋不住氣爆發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周赫南,你想幹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她已經開始直呼周赫南的大名,可想而知,怒氣值有多高。
「她跟陸子言分手,不會跟你有關吧。」沒等到周赫南開口,她開始了合理的聯想。
在她眼光將他拆骨入腹之前,他說話了:「並沒有。我們開始的時候,她已經分手了,所以我們的戀愛是合情合理的。」
張慧晴退休前是機關單位的主任,最擅長總結。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話裡再次確認他們已經開始戀愛的重點。她閉了閉眼,試圖逼迫自己暫時接受這個事實,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想知道程度,才能想到對策。
「昨天。」周赫南毫不避諱脫口而出,隨後慵懶地靠在牆上,末了,還加了一個極其曖昧的詞:「晚上。」
父母都是老江湖了,湖裡的渾濁他們一眼能看透。
周長林開始不淡定了:「你把許家姑娘那什麼……了?」他怕周赫南不理解,還指了指床。
床第之事對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來說並沒又什麼可忌諱的:「她昨天喝了點酒,是我趁人之危。」他低頭,目光與張慧晴碰撞:「所以,如果她要追究,完全可以讓我背負刑事責任。相比之下,對她負責要比對法律負責好辦多了。」
張慧晴氣的站起身,周長林趕緊跑過來圓場:「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