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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成功。
在她剛睜開眼時,正對上的反而是放大後的夏慕朝的臉。
他距離極近,在林夕張口想問的時候,便已經吻了下來。
「我想睡一會兒。」林夕拍拍他,含混不清地說道。
夏慕朝手攬得更緊,語氣中帶著些請求的意味,「就親一下。」
可事實上,他的這一下延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林夕只覺得眼皮都抬不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是在車裡,身上披了件外套,回過頭,身旁坐著的林遠。
林夕有些回不過神兒,抬手,揉揉太陽穴。
「醒了?」林遠問她,用了肯定的語氣,「我不接你,今晚就在他家睡了?」
他語氣平靜,但神色嚴肅,顯然是有點生氣。
「哥,」林夕才剛醒過來,頭還有些暈,嗓音嘶啞,片刻後,接過林遠默默遞過來的水,就著喝了幾口,才拉長聲音,軟綿綿說道,「怎麼會呢,明天我還有課,還有畢業論文要跟我導討論……」
「我就是中午沒睡,太困了,夏慕朝的手又那樣,沒有辦法。」林夕甩鍋已經十分熟練。
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遠瞥她一眼,「是什麼讓你中午沒休息好?再者,他的手是否斷了。」
「哥。」林夕聲音拉得更長,沒有話用來反駁,只好開始耍無賴。
正好到了家,林遠停下車,側過臉,才寵溺地輕哼一聲,二話沒問,抱她下車。
「直接睡吧,不是困了?」他拿她自己的話堵她的嘴。
林夕乾巴巴地笑笑,乖乖閉上眼。
可又是在他的複式公寓,他本人的臥室,確實很難再睡著,更何況,林夕就算不睜眼,也知道,黑暗中,坐在床頭正對面的林遠,目光壓根兒沒有離開。
就這麼過了大半宿。
第二天,他親自送她去學校,林夕才破天荒遲到十分鐘。
她偷偷摸摸推開求是樓階梯教室門,看著五百人教室裡密密麻麻坐滿的空前盛況,又看到了不少陌生的臉,還只當是自己走錯了。
林夕剛道歉完準備退出,不料抬頭時,卻正對上了不遠處講臺上司讓的一張冷臉。
「沒走錯,數值分析。」司讓手很隨意地揮了下,便繼續講課。
明明是她導劉老大的課……
林夕訕訕笑笑,已經沒有什麼位置好挑,她被迫硬著頭皮在第一排邊角處坐下,邊翻開書,邊抬起眼,觀察司讓。
冷不防透過他的金絲邊眼鏡,對上了他的目光。
林夕手頓頓,課本直楞楞地翻滾下書桌,給教室裡造成巨大的聲響。
司讓的皮囊還是一如既往。
不常出門,所以面板薄白,出自書香門第,眼睛澄明乾淨,鼻樑高挺。
身高腿長,從頭到腳穿戴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一絲不苟,連走路是微微曲起的手臂,都始終保持著一個弧度。
可林夕知道,他遠沒現在看上去的那樣無攻擊性。
司讓是何許人也。
脾氣難以捉摸,在當年林夕每每退出夢幻後,都感覺一晚過去掉了一大把頭髮的角色。
不解風情到令人髮指,嚴苛古板,如果不是他過於斯文俊美的皮囊,林夕很難保證自己不會拿出遊戲裡的道具往他腦袋上砸。
而現在,她覺得現在是可以繼續試探下……
他這麼一個高階強迫症患者,是從來不喜歡意外的。
可在林夕試圖起身去撿書的時候,眼角余光中卻覷到司讓正不緊不慢邁下講臺,始終保持一樣的步幅慢慢走近。
然後,半蹲下,撿起了林夕那本藍色封皮的數學分析,用濕巾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