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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清筠臉上的笑意迅速散去,眸中寒意冰封,在人前掩藏得很好的凌厲盡數顯露。
「她背叛了公主?」
「雖還未找到確切證據,但應該是。」
「找到人帶回來,要活的。」
「是。」
「查清公主何時認識的林謹。」
臨清筠從不知江殊瀾和林謹有交集。
臨清筠察覺到,他看似是名斯文謹慎的醫者,卻有深藏的武藝在身。林謹也發現臨清筠其實一直清醒著。
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
想起了什麼,臨清筠突然問:「公主在府裡時,夏問為何沒送膳食過來?」
江殊瀾一直沒吃東西,連口熱茶都沒喝,只是安靜守在他身邊。
夏答頓了頓,如實道:「他說不敢打擾公主殿下和您獨處。」
臨清筠動了動唇,沉默幾息,轉而說:「讓他進來。」
「是。」
待夏問出來時夏答忙迎上去,「哥,將軍叫你進去幹嘛?罰你了?」
「沒有,」夏問揮了揮手上的紙條,「讓我去城西糕點鋪買些花糕,和府裡的玫瑰釀一起送去。」
紙上連買什麼、買多少都一一寫明瞭。
「那就好,看來將軍跟公主一樣,也不願意讓人打擾。」
將軍連裝睡這招都用上了。
「明白就好。」
夏問知道的事情多些,提醒弟弟:「總之記住,凡事以公主的意願為先,將軍只會賞。」
江殊瀾回府時邢愈正候在府門口。
「殿下。」
「人帶回來了?」她問。
「回殿下,都帶回來了,受傷的那名侍衛也看過大夫包紮好了傷口。」
江殊瀾點了點頭,「雲月公主沒攔你們?」
「有,是範明真說服了她。」
「把今日的事都理一遍,進去說。」早膳過後江殊瀾一直未進食,現在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正往裡走,江殊瀾忽然意識到臨清筠服藥之後似乎睡了很久。
她午時到將軍府,戌時末才離開,臨清筠一直沒有醒過。
治外傷的藥即使有安神的功效也不至於睡這麼久。
難道臨清筠醒了但繼續裝睡?
江殊瀾頓住腳步,隨即笑了笑。
看來即便不是她期待的一見傾心,或許也差得不遠。
江殊瀾用膳時不喜歡有多的人在一旁,便只有葉嬤嬤陪著,邢愈在殿外有條不紊地說著今日在範府的事。
邢愈瞭解清楚前因後果,確認雲月公主把範明真送回了範府後便帶著人去把範府圍了。
範府的下人不信他們是去找錢袋的,但他們只是守在周圍並不進門,也就沒人能說什麼。
後來範明真突然發燒,範府的人去請了大夫卻被攔著進不去,才急著派人去找了雲月公主。
「她沒對你們發脾氣?」江柔應該氣瘋了才對。
「雲月公主本想把我們也抓起來,但範明真被人扶著出來了,他說不願看兩位公主姐妹之間因為這些小事反目,否則他餘生都會良心不安。」
江殊瀾輕笑一聲,「狀元郎家缺個戲臺。」
江殊瀾絲毫不奇怪江柔會聽範明真的,上一世江柔可以說是病態地順從他。
她派人去範府就是為了逼範明真出來把偽君子的戲做全,省得她費更多功夫。
「若是範明真沒有發燒,範府的人不去找她,你準備怎麼辦?」江殊瀾繼續問邢愈。
「卑職習慣先禮後兵,若是到了時辰沒找到錢袋,卑職會帶人進範府搜查。」
「若是還未找到,卑職會請範大人到公主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