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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的陳堯將她整個人嚇得直直跌坐到沙發。
陳堯的臉孔逆光垂在陰影裡,冷酷得不行。
顯而易見。
在生氣。
梁映寧覺得莫名其妙。
「別慌,不欺負你。」
他嗓音掠過梁映寧耳畔,連噴出的呼吸都無比陌生。
「鞋子是他的?」他又問。
梁映寧不動聲色將鞋子踢開,「是。」
陳堯笑,笑她偷摸藏鞋的舉動。
「喜歡謝欽揚對嗎。」
梁映寧低頭撥弄指甲,「不算太喜歡,目前可發展。」
這句『不算太喜歡』,他是不是可以領悟到,梁映寧心裡還有他。
對。
陳堯當時就這麼想,總能在感情裡抓一手好牌卻不自知。
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煩躁不安的感覺了。
情場風月翻覆千百回,這時候勇氣是有的,也不遮掩。
他呼吸急促,握住梁映寧的手腕,迫切地輕喚,「阿寧。」
梁映寧垂下眼簾,看著又被抓住的手腕,冷笑,「還是習慣你叫我梁映寧,這聲阿寧我會覺得像備胎。」
話跟針尖般扎過來。
陳堯瞳孔一滯。
為什麼都覺得他只是到年紀,挑合適的。
的確。
在他的人生裡。
陳家時刻都要他謹記,陳家只需要合適的、體面的、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陳太太。
父親走了,家族掌權在他手中,跟誰談戀愛都沒人管。
他卻找不到合適和轟轟烈烈的那位了。
他舔了舔乾裂的唇。
「我們…」
就這麼盯著梁映寧的眼睛。
陳堯很直接,「我們可以重新履行婚約,兩家共同發展。」
每說一個字,梁映寧覺得他在喝醉,手指捏男人的衣襟口。
仔細一聞,他身上散著點香水味,是潘海利根的先生忙亂,一如繼往木質玫瑰,調兒豐盈,顯輕浮。
沒喝酒。
「病了?」
「沒病。」
梁映寧笑著抬起臉,「賤麼,沒了別人,開始想到我?」
賤嗎?
這話簡直激了他。
賤就賤了。
陳堯捧她後腦勺,急促地帶動她來懷裡,她掙扎,揪緊陳堯的衣領。
以最狼狽的姿勢,壓她在扶手。
他想吻她,唇貼上的時候。
竟然吻不下去。
理智令他收手。
他想。
不該對梁映寧那麼混。
不能。
他停下,眼底猩紅褪去,變得迷茫且無奈。
梁映寧心裡防線早破了,貼在沙發喘著氣。
門沒關,有客房管家過來詢問,「梁小姐…」
梁映寧湧出一絲羞恥感,急得抬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陳堯右臉頰。
沒有任何徵兆。
陳堯腦袋嗡的一片空白,掌心摸臉頰好半天。
疼到心清醒,也變得更空虛。
如果是別人他興許有幾分勝算,對手是樣樣優秀且見遍風月場的謝家小少爺,他看不見任何希望。
梁映寧的首要選擇不會再是他陳堯。
面對剛才的失控,無端認下這巴掌。
陳堯瞬間能把情緒收得乾脆,「剛才的事,打擾了。」
轉身就走。
『砰』一聲。
關門聲嚇得梁映寧一激靈,怔在原地,久久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