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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至:「有原則。」
莊澄:「遲先生為一己之私,傷害我父親和獨活姑娘,令其親人擔憂——恕我直言,太過分了。」
遲至:「說得對。」
薛紫靈吃掉一塊蓮蓉月餅。
莊澄:「遲先生不進油鹽、固執己見,我也沒有辦法了。」
遲至:「是啊。」
莊澄:「遲先生!身為行醫者,製毒害人,實在有違醫德!」
遲至:「是啊。」
莊澄:「我曾敬重遲先生妙手仁心,救死扶傷,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嗎?!」
遲至:「是啊。」
薛紫靈吃掉一塊蛋黃月餅。
莊澄:「小薛!你幫幫我!」
薛紫靈打個飽嗝,一隻手指快如閃電,點在遲至胸口:「會不會好好說話?」
遲至嘿嘿乾笑:「莊少莊主,我下的是蠱不是毒,對身體無礙。你父親,還有獨活,練功急於求成反受其害,須得緩一緩,三個月,不多也不少。」
莊澄仍半信半疑。
薛紫靈收回手:「七天後,跟我們走。」
「別多想了,如果到時你不滿意,我餵他化屍水。」薛紫靈如是勸慰莊澄。
作者有話要說: 冰仁兒,兒化音連讀
☆、第 13 章
房門一關就是七天七夜。
遲至累死累活,終於在自己高尚的救人清單上又添了一件滿意的作品。他最後診了脈,站起身,舒展身體,喟嘆一聲,開啟窗子通風換氣。然後他撣了撣衣服,攏了攏頭髮,慢慢踱步至門前,下巴揚起。
清俊的神醫先生拉開房門。
外面空無一人。
遲至:「……?」
「咳。」他甩袍擺腿,邁著從容的步伐,從這間離樓梯最遠的房間一路走到樓梯邊。
「咳咳。」他雙手負於背後,重重地邁步,又從這邊走回開啟的房門口。
怎麼回事?人呢?他十分不滿,徑直走到薛紫靈門外,咳了一聲,再走到莊澄門外,如法炮製,正準備下樓去祝襄寧和袁仁存的床前咳一聲,薛紫靈開門走了出來。
「你快死了?」
遲至嘴角抽了抽。
「現在什麼時辰,你不去睡覺裝鬼呢?」
遲至:「醜時。」
薛紫靈返身走進房間。
遲至:「你不問解毒的結果嗎?」
薛紫靈回頭掃了他一眼:「如果不成功,你也活不了。」說完,關門。
遲至:「……」當初以為她容易拿捏真是瞎了眼。
天光將亮,幾人紛紛起身。
段春珠在房裡沐浴過後,走了出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顯憔悴。
毒性去除後,她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這時看上去有點像大多數經過歲月沉澱的中年江湖女子了。相較於她在傳聞中的形象,顯得溫和一些;相較於解毒前,則是顯得任性一些。
對,就是任性。
這樣的轉變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一時大家都略感不適應。
段春珠催促道:「快些吃,吃完就上路吧。」
祝襄寧:「娘,不急在這一時。」
段春珠:「你還說我?在我生死不知的時候,你們做了什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可是過來人了。」
袁仁存羞窘低頭。
段春珠道:「被吃的倒是不羞。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裡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頓了頓,「哪裡像個裝作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女人?」
袁仁存吭哧吭哧:「段前輩,晚輩受教了。」
祝襄寧溫聲問:「你叫她什麼?」
袁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