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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為了果腹,行獵自然是天經地義,可現在虎賁軍明明糧草充足,外面水草又豐美,為何還要行獵?若是為了享樂,大可不必採用這麼殘忍的遊戲。”
慈心似乎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甚至言辭都變得嚴厲起來。
“夏天正是幼崽成長的時候,一旦行獵,無數幼崽就將沒有了母親,它們要怎麼活下去呢?就算不是這樣,在幼崽的面前殺害它們的母親,這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慈心大師,你這話就過了!”
“大師好放肆!”
蓋吳和鄭宗齊齊喊了起來。
賀穆蘭原本沒想這麼多,見很少離開車駕的慈心大師特意找盧水胡人這邊就是為了這個,心中也有些意外。
在黑山時,由於私人時間不多,圍獵只是個人行為,打的也不多,故而沒注意這些問題,打了就打了,人人都以打到的多寡來評定個人的本事。
可現在卻不一樣,按照劉元宗父子的說法,麗子園裡圍住的獵場簡直是鳥獸成患,幾乎不需要什麼本事就能抓住亂跑撞到馬前的走獸,簡直是手到擒來。
有和人接觸過的動物自然是腳滑,最好抓的就是幼獸和保護幼獸的母獸了。
說不得拿著一窩小獸就能騙出一隻母的出來。
“難為大師還考慮這麼多……”賀穆蘭從諫如流道:“若不是大師提醒,說不得我手下幾千人馬就玩的過了火,將整個麗子園獵到鳥獸絕跡……”
慈心大師點了點頭。
“我正是擔心如此。所謂眾生平等,萬物皆有自己生存的道理,鳥獸若多,草木不豐,自然有大量動物餓死,吃肉的猛獸也會跟著捱餓,到了時候自然回覆了原本的模樣。將軍行獵本是好意,也能讓軍中兒郎放鬆,可對於這些獵物來說,卻是滅頂之災了!”
“我會好好琢磨琢磨,明日如何定下行獵的規矩。”賀穆蘭擔心慈心大師今晚睡不好覺,笑著同意:“必不會到大師心中擔心的那種地步。”
慈心這才放了心,勸說一成就要離開,盧水胡人都很信仰佛教,連忙將慈心大師留了下來,提出各種佛法上的問題,倒把賀穆蘭和鄭宗襯的像是外人一般。
看到這種情景,賀穆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領著鄭宗告辭離開。
夜色漆黑,此時正值朔月,天空沒有月亮,唯有繁星點點,銀河猶如光帶一般穿過天空,映襯的前方的賀穆蘭猶如神人,直看得鄭宗如痴如醉。
“你怎麼不走了?”
賀穆蘭見後面跟上的人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奇怪地回身張望,卻見鄭宗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副追星一般的眼神望著自己,頓時發笑。
“你總是這般,倒讓我不敢把你留在身邊了。”
鄭宗聞言立刻甩了甩頭。
“我這人愛胡思亂想,讓將軍見笑。”
“你這人倒是直率,也一點都不怕丟人。”賀穆蘭想起狄葉飛的那些心思,那些難懂的彎彎繞繞,不由得嘆氣。
“一般人只會盡力掩飾,生怕別人厭惡吧?”
鄭宗眨了眨眼,指著天上的星子,低聲說道:“將軍可看得到天上的星星?”
賀穆蘭點了點頭。
“正因為星星離得遠,所以才敢說出自己的喜愛。因為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和自己的生活離得很遠。我當初和將軍說出我是斷袖時,正是這麼想的。因為將軍本來就對我很是疏遠,就算你從此厭惡與我,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至多比之前更難熬一點罷了。”
他苦笑。
“但現在又不同了。”
鄭宗的眼神裡閃爍著開懷的光芒,“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別人喜愛各式各樣的美女,我卻只對各式各樣的男人有興趣,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