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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木蘭已經再懷疑你了。這幾日我天天都去虎賁軍中,就是為了把嫌疑往我身上引,讓他們查我。”
馮恆嘆氣,“但這個年輕人太沉得住氣了,還經常反過來若有若無的打探我們,今天甚至問起了我們豹子的事情。李順不是本地人,他能夠把所有的黑鍋都丟給你背,你一倒,我獨木難支,魏國若派了不仁的主官下來,用不著魏國滅涼,欽汗城的百姓先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且依我看,這一仗不一定打得起來。”馮恆只能無力地安慰,“不是說興平公主要和親嘛……”
“馮恆,我不信你沒有聽過那位公主的名聲!”劉元宗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那麼一位放蕩的公主,除了虛有其表還有什麼!只要佛狸伐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不可能寵愛她的!”
“……”
又是一陣駭人的沉默之後,馮恆只能虛弱地乾咳。
“咳咳,這個……說不定魏帝就喜歡這樣的女人,都是閨秀偶爾新鮮……你莫這麼看我,好吧,我知道北涼這步棋很臭。”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了幾聲,“咳咳,不過北涼的公主都是一樣的做派,至少比起來,興平公主確實是絕色中的絕色。”
“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能有幾個?佛狸伐不可能是那樣的君主,否則赫連定那樣高傲的人也不會歸降了魏國。”
劉元宗冷漠道:“我不信任何人,李順也好,沮渠蒙遜也好,佛狸也好,我都不想得罪。我只想維持原狀,北涼只要不和魏國開戰就行了……”
“談何容易。”
“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你只要當不知道這件事就行了。”劉元宗咬牙,“若真出了事,煩你救救文繼,就算是我們兄弟一場。”
“哎,我還是想勸你,魏國人才濟濟,說不得……”
“馮都尉,主上,有要事通傳!”
從前院外高聲傳來的一聲通報打斷了兩人繼續交談的話頭。
劉元宗整理了下衣衫,又擦了把臉,這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開啟了前廳的大門,開口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
“李使君住的別院被一隻母豹偷襲了,那豹子偷偷潛進了李使君住處的一棵樹上,跳了窗子進去,把剛入寢的李使君撲傷了。還好侍衛救援及時,性命無礙。”
劉元宗聞言吃了一驚。
“什麼?豹子?”
“怎麼又是豹子?”
馮恆也走出前廳,望了劉元宗一眼。
劉元宗默默對馮恆搖了搖頭,示意不是自己做的。
“只有三隻,有一隻並不是麗子園的……”他壓低了聲音,“死的那只是外面抓的,被後來打死和跑掉的那隻都是麗子園的。”
“難道那隻豹子記住了李順的臉和氣味?”
馮恆也壓低了嘀咕。
“我不知道,我把人和豹子都交給李順了,沒道理只有他倒黴。”
劉元宗也納悶。
“李使君那邊情況如何?”
“右邊手臂受了傷,虎賁軍的軍醫和一位叫慈心的大師被請去療傷了。李使君受了很大的驚嚇,所以使團裡其他幾位使臣派人來請二位。”
劉元宗的下人口齒清晰,有條有理。
“因為兩位在商議事情,所以我讓人在外面等了。”
“哎!”
馮恆對天長嘆了一聲。
看來那位花木蘭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就說,能舞出《無衣》的將軍,怎麼是被動挨打的主。
恐怕李順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所以才嚇得要命。
“走吧,我們去麗子園看看……”
***
正如馮恆在逼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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