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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雲鳥幾乎每天都在練習飛行，孩子們很高興陪著他們的鳥朋友到廣場去。在那兒，坦米和迪米能夠展示它們技術的進步。理察總是帶尼基去看艾雲鳥飛行。實際上他到哪兒都帶著外孫女，有時是尼基自己走，但大多時候，理察用一個形狀像嬰兒、坐著很舒服的小玩意兒，把她背在背上。這不相稱的一對分不開了，理察成了尼基的主要老師。他很早就向大家宣佈。他的外孫女是個數學天才。

晚上他向尼柯爾講起尼基的新成績，讓她聽得津津有味。通常是等他們二人單獨在一起，上了床，他就會問：&ldo;你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嗎?&rdo;

&ldo;不知道，親愛的，&rdo;是尼柯爾的標準答案。她完全明白，如果不聽他講完，他們兩個誰也別想睡得著。

&ldo;我問她，如果她已經有了三個黑球，我再給她兩個，她一共會有幾個。(故意停了停。)你知道她怎麼回答嗎?(又故意停了停。)五個!她說五個。這女孩，上週才剛剛滿兩歲哩……&rdo;

理察對尼基如此興趣濃厚，尼柯爾非常激動。這無論對小姑娘，還是對上了年紀的人都很合適。作為一個父親，理察過去從來餃有克服被壓抑的感情問題，以及他那過分沉重的責任感，所以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純真的愛的快樂。尼基的父親羅伯特，從一方面來說，是個了不起的醫生，但他不是個熱情的人，而且並不欣賞父母必須同孩子們在一起那種浪費的時間。

派屈克和尼柯爾就凱蒂的事作了幾次長談，結果每次都讓尼柯爾感到特別壓抑。派屈克沒有向母親隱瞞凱蒂的事，她捲入了中村的密謀策劃，陷得很深，經常喝酒，而且喝得很多;她的生活也是亂七八糟的。他沒有告訴尼柯爾，凱蒂還在給中村經營賣淫的生意，他也沒有說，他懷疑姐姐已經吸毒了。

第十章

他們在紐約的生活近乎於完美。一天大清早，理察和尼基一起爬到島子北邊防禦工事上面。實際上是小姑娘第一個看到船隻的影子，她指著黑夜籠罩的水面那邊說：&ldo;看哪，爺爺，&rdo;她說，&ldo;尼基看到什麼東西啦。&rdo;

理察退化的視力在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他的手電簡光也到達不到尼基看到的東西。理察掏出隨身攜帶的高倍雙筒望遠鏡，真的，圓柱體海中真的有兩艘船。理察急忙背起尼基，匆匆趕回家裡。

其他人剛剛醒來，一開始，很難理解理察幹嗎這樣驚慌失措。&ldo;船裡還可能是別的什麼人嗎?&rdo;他說。&ldo;特別是在北方。一定是中村派來的先頭部隊。&rdo;

吃早飯的時候，一家人開了個會。大家一致認為他們正面臨緊急關頭。派屈克承認，逃跑那天早上，原本想去向姐姐道別。他見過凱蒂，而且還說了一些不平常的看法，惹得凱蒂連連追問。聽了這話，尼柯爾和其他人都不再吭聲。

&ldo;我沒有說什麼具體情況，&rdo;派屈克非常抱歉地說。&ldo;但這件事真該死……凱蒂多精哪。我們大家失蹤以後，她一定是把這些零零碎碎的事都給湊成了一塊兒。&rdo;

&ldo;但是咱們現在怎麼辦呢?&rdo;羅伯特&iddot;特納道出了大家的擔心。&ldo;凱蒂非常熟悉紐約，她離開這兒的時候都十多歲了，她會把中村的人直接帶到這個據點來，到這裡來抓咱們就像甕中捉鱉。&rdo;

&ldo;咱們還有其他地方可去嗎?&rdo;麥克斯問道。

&ldo;沒有，真的，&rdo;理察回答說。&ldo;艾雲鳥的老巢倒是空著，但不知道到那兒去了，咱們怎麼養活自己。幾個月前我去過八爪蜘蛛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