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我們分手多少年了?尼柯爾心裡在想，一邊和理察手拉著手，在一個穀倉邊站住了。當初，弗朗西絲&iddot;薩巴蒂尼就是把她關在這兒，讓她在洞裡等死的。尼柯爾知道，她的問題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段時間無法用平常的方法來計算，因為他們曾用相對宇宙速度作過兩次星際旅行。第二次旅行時，他們睡在一種特製的床上，用外星技術小心翼翼地控制體內的酶和新陳代謝，減緩了他們的衰老過程。

快到老家的時候，理察說：&ldo;每次到諾德去，拉瑪宇宙飛船所做的惟一修改，是下一次任務也用得著的。所以咱們的秘密據點也沒有什麼變化。&l;白屋&r;的黑屏風還在，老鍵盤也在。從拉瑪上發指令的程式，或者我們這些主人需要的任何東西，一樣也沒有動過。&rdo;

&ldo;其他據點怎麼樣呢?&rdo;尼柯爾一邊問。一邊沿著坡道朝駐地下面走，&ldo;你都去看過嗎?&rdo;

&ldo;艾雲據點是個死城，&rdo;理察答道。&ldo;我去過幾次。有一回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八爪蜘蛛據點，但只到了大教堂的屋子，那間屋裡有四條地道……&rdo;

尼柯爾笑著打斷他的話：&ldo;那些地道我們叫伊利、迷利、邁利和摩……&rdo;

&rdo;是呵，&rdo;理察接著說，&ldo;不管怎麼說，在那兒感到並不舒服。雖然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總覺得那個據點裡面還有人住。每走一步，好像八爪蜘蛛，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都在盯著我。&rdo;這次輪到他開懷大笑了。&ldo;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擔心萬一回不來，坦米和迪米該怎麼辦。&rdo;

向尼柯爾介紹的坦米和迪米是一對艾雲鳥，是理察把它們從雛鳥養大的。它們實在是無價之寶。理察在育兒室安了一道半截門，他到第二棲息地去接尼柯爾的時候，把門仔細關好。兩個像鳥一樣的東西還不會飛，他不在的時候，它們沒法離開育兒室。但一聽到他進了據點，小東西便開始嘰嘰喳喳地尖叫。理察開啟門，把它們兩個摟在懷裡時，都還在鬧個沒完。

&ldo;它們在跟我說，&rdo;因為噪音太大，理察只好提高嗓門對尼柯爾說，&ldo;不該單獨把它們留在家裡。&rdo;

尼柯爾眼淚都笑了出來。兩隻雛鳥的長脖子都伸到了理察的臉上。它們只有過一會兒能安靜片刻的時候，靜下來的時候，就用下嘴喙輕輕地去蹭理察鬍子拉茬的臉。艾雲鳥還小，站起來只有70厘米高，但是脖子很長，看來似乎要大得多。

丈夫在照料兩隻小鳥，尼柯爾就站在一旁欣賞。他收抬糞便，看看它們還有沒有新鮮食物和水，甚至還檢查了一下育兒室牆角像乾草一樣的床是否軟和。

&ldo;你已經變多啦，理察&iddot;沃克菲爾，&rdo;尼柯爾一邊想，一邊回憶起多年前，只要涉及當爸媽這一類婆婆媽媽的事，他就不樂意幹。對這兩隻又高又瘦的雛鳥，卻很有感情，她非常感動。尼柯爾發現自己搞不清楚，&ldo;是不是我們每個人內心都有這種無私的愛?是不是在投有發現這種愛之前，多多少少都要經歷由於遺傳或環境造成的所有問題?&rdo;

理察把那四個瑪納瓜，還有從絲網生物身上取下的一片東西放在白屋的一個角落。他跟尼柯爾解釋說，從他到了紐約，就沒有發現瑪納瓜或者絲網生物的組織有什麼變化。&ldo;也許瑪納瓜放很長時間都不會變，就像種子一樣。&rdo;

聽理察說明絲網生物複雜的生活規律之後，尼柯爾主動提出自己的看法。

&ldo;我倒是這麼想過，&rdo;理察說。&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