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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樂瑤也是聽到顧榮提起魏帝的病才想到了這層。魏帝跟蕭衍一樣,患的都是多年不治的頭疾,雖然蕭衍進來都沒有發病,但王樂瑤擔心他是強撐著,最後就像魏帝一樣,昏迷不醒,受制於人。
「陛下也看到了,一國之君的身體有多重要。若是魏帝沒有病倒,那個元翊也做不了亂。」
蕭衍又把她抱到懷裡,「朕不是答應你了?等局勢穩定了,就北上去找元煥。你也想見見你母親吧?」
「嗯,我們說好了。君無戲言。」王樂瑤瑤跟他拉勾。
蕭衍失笑,「都多大了,還這麼孩子氣。朕答應你的事,幾時反悔過?」他忽然把她抱了起來,「這幾日冷落了你,今日好好補償一下。」
王樂瑤沒想到他這種時候忽然就來了興致,這青天白日的,臉不自覺地就紅透了。
「還有那麼多國事,我可不想被說成紅顏禍水……」她話剛說完,就被蕭衍封住了嘴。
「你不是紅顏禍水,你是朕的續命良藥。朕全靠著你,才能吊著一口氣。」蕭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接把她抱到寢殿裡去了。
因為桓家帶了頭,謝家緊隨其後,也交了私兵。都城裡大大小小計程車族都跟著把家裡能用的人丁上交給宮中,一時之間,這些兵力居然也聚集了也六七千之數。
這些私兵全都訓練有素,平日看門護院,還有處理些私人恩怨。雖然有些並沒有實戰的經驗,但也有不少是從駐守邊鎮的軍隊裡退下來的,服從號令聽指揮,稍微訓練一下,還是堪用的。
王允起事,也不過就用了五千私兵,所以足夠了。
在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中,唯一沒有動靜的就是庾家了。姜景融身上可是庾氏一半的血統,所以庾坦之有幾分搖擺不定。加上姜景融幾次三番來信,要庾坦之跟他裡應外合,扳倒蕭衍,事成之後,榮華富貴,高官厚祿,自然不在話下。所以對於蕭衍募兵的要求,庾坦之並未相應。
可週圍計程車族或多或少都出錢出力,作為四姓之一的庾氏卻沒有動靜,實在說不過去。
庾坦之閉門謝客多日,愁眉不展,此時家僕來報,庾鳳躍求見。
庾坦之知道女人多半是回來來當說客的,正要讓家僕把人打發回去,庾鳳躍已經自己闖進來了。
「父親。您為何不見我?」庾鳳躍質問道。
庾坦之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下去,「你說的哪裡話,為父不知你回來了,坐吧。」
庾鳳躍坐下來說,「謝家本要親自派人過來,但郎君舊疾纏身,無法下床,三郎又忙得無法抽身,所以只得女兒回來了。您是要站在會稽王那一邊,所以才沒交私兵嗎?」
庾坦之沒料到她這麼直接,皺著眉頭不說話。
「父親,您可千萬別糊塗。當初士族一律保會稽王,是因為君臣舊情,還有我們身上血脈相連。陛下讓四姓監督會稽王,所以堂妹她們被送了過去,可是會稽王起事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若陛下真的若檄文中所寫的那般殘暴,此刻我們都不能好好坐在這裡了。您還相信,會稽王能勝過陛下嗎?前朝若能勝,當初就不會僅僅三個月,建康就被攻破了。陛下是對的,這個國家,不能再像前朝那樣下去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庾坦之斥道。
「我的確是個婦道人家,可當初姑母也有意讓我去爭太子妃之位,只不過是沒有爭過尋陽長公主,才退而求其次,選了謝家。可我現在慶幸沒有嫁到皇室,沒有嫁給景融。否則今日如烈火烹油的,便是我們庾家了。您看看外面,原本都跟著陛下對著幹計程車族,全都把手中的私兵交了出去,百姓也都在捐錢捐物,沒有人逃離建康。您知道為什麼嗎?人心所向,大勢所趨。您可千萬不要學王家,把百年基業都給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