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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額前，聲色微不可察：「因為你。」

又道：「我說那麼多，是因為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並不是說我們一定要走下去，而是不想再不明不白得被分手，被埋冤。」

江宋喉結微動，察覺到她話裡的不對勁兒。然而她今晚態度是很平和的，平和到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只能靜靜地聽著，聽她繼續說：「你如果想離婚，婚前贈予我的房子和錢我都還你，我不缺你這些東西。」

江宋壓著聲音：「我不離婚。」

鄭千橙眼睫微動，垂眸道：「我沒什麼要說的了，送我回家。」

江宋在朦朧中看到她的側臉，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憂傷，他漸漸驚醒，而後後怕，攥了攥手去牽她的，好在她並未有過激反應，任由他拽著，讓人摸不透此刻行為是接納還是放棄。

他沉悶道：「和你結婚這件事情，從高二開始到現在，我想了十幾年，我不離婚。」他叫她名字，「橙子，我不離婚。」

鄭千橙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去看他，很多問題堵在唇齒間，一時間竟什麼話都問不出來。

他牽著她手，包裹起來。她的手很涼，面板滑膩。他忽然很想抱她，也確實在思索幾秒鐘後，送開她的手，下了車，走向副駕駛門的位置，開啟門將人抱了出來。

他的懷抱暖得讓人想哭。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因為你總讓我多說，而我總是沒說。」他揚起下巴，懷裡的她緊貼他的胸膛，卻一言不發。遠處燈火通明，迷濛中過往數十年的日日夜夜在回憶裡展開帷幕，他眼眸深邃，同樣深情，「我真的，比你想像中要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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