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第2/3 頁)
毆打聲和刀劍碰撞的聲音響了一整夜,直到天際開始泛起釉白色時、晨霞朝見時,夜鬥才腳步虛浮渾身是傷的走出來。
說實話,那些刀劍付喪神們一起圍毆他時確實沒留手,各種流派的劍術一個不拉,從平安京到江湖時代那叫一個日本劍術大賞。
但他們也沒有下死手。
刀確實拔了,但他們身為刀劍付喪神,使用的都是殺人的劍術,如果他們認認真真地把夜鬥當敵人來打的話,夜鬥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豎著走出來,更別說他連個彩都沒掛。
大家都有分寸,所有刀劍付喪神都謹慎地選擇用刀背來洩憤。
夜鬥雖然沒掛彩,但是身上留下了不少刀背砍出來的淤青。
夜鬥倒是沒怎麼還手,他混了這麼多年早就通了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哄走了這些刀劍付喪神的主君,他們肯定會找機會跟他打起來。
換位思考一下,夜鬥覺得如果是自己的主君被一個沒錢沒房的無名神哄走了也得給氣死,所以他寬宏大量地原諒了這些刀劍付喪神的所作所為。
騙走了人家的主君,總得付出點代價。
——反正人他已經哄到手了,打不打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別說打一頓,打兩頓三頓夜鬥也覺得自己賺了。
夜鬥心裡盤算的很好,他本來還想因為身上這身傷去找有棲川鬱時賣個慘,但有棲川鬱時根本不吃這一套。
有棲川鬱時不能更明白夜鬥為什麼被他的刀劍付喪神打了,他一點沒覺得夜鬥哪裡慘了,明明便宜都給夜鬥一個人個佔了。
夜鬥坐在有棲川鬱時房間裡的榻榻米上,他用來束起微長頭髮的發繩在混亂的打鬥中被割斷了,他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刀刃甚至還割斷了他的一縷頭髮。
夜鬥半褪了衣服,剛好露出來後背和前胸來,明顯是被刀劍劈砍在身體上而形成的淤痕到處都是,已經開始微微發紫了。
有棲川鬱時拿手指戳了一下紫的最厲害的那道淤痕,夜鬥被這猛然一戳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棲川鬱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夜鬥呲牙咧嘴:“我受傷了你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
“又不是什麼大事,淤青而已,過兩天就好了。”有棲川鬱時看著夜鬥穿好了衣服,“難道這頓打你不該嗎?”
“……該。”夜鬥憋屈,“我該。”
有棲川鬱時坐在夜斗的背後,他直起身來,用修長的手指攏住夜鬥散下來的頭髮。少年溫軟的指腹掃過他的髮梢,有棲川鬱時在給他束起長髮。
一時間誰都沒有出聲。
已經是春末即將進入盛夏的氣節,連房間內的空氣也逐漸升溫和粘稠從窗隙間擠進來的春日風中裹挾著晚櫻最後的燦爛花香氣息。
“我失蹤了一週多,鬼殺隊那邊估計在著急。”有棲川鬱時垂下睫羽,他用白色的髮帶將夜斗的長髮束了起來,“現在我回來了,刀匠村落肯定已經有隊士告訴產屋敷先生了。畢竟現在是合作關係,我打算今天就去產屋敷家。”
合作的具體事宜有棲川鬱時都是和產屋敷耀哉談的,現在有棲川鬱時手裡握著的戰鬥力發生了變化,他當然要去跟產屋敷耀哉商量。
“你成了正式審神者,那麼能召喚的刀劍付喪神應該可以很多了。”夜鬥回想了一下有棲川鬱時透露過的關於時之政府和審神者的事,“其實也不需要繼續和鬼殺隊合作吧。”
“……那我也得鍛出那麼多刀來啊。”有棲川鬱時嘆了口氣,“鬼舞辻無慘現在盯上了我,他是不會等著鬼殺隊打進老窩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襲擊。”
“鍛刀需要資源、撿刀需要進合戰場,我本人必須在場才能召喚刀劍。”有棲川鬱時說起來就覺得麻煩,“鬼舞辻無慘可不會等著我集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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