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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了電視的噪音就像是有了點活氣,季棠棠愣愣坐在床上開始調頻道,一共七個頻道,挑完了又從頭開始,看著影像一頁頁地換,像是玩不費頭腦的遊戲,或許是有了先前秦守成的事兒打底,對盛清屏也殺過人的事,反而不是那麼難接受了,但心裡頭涼涼的,覺得生活總是要跟她開玩笑一樣,季棠棠比之盛夏,所有的東西都改頭換面,至少留一兩處真實的吧,想不到每個人都有遮遮掩掩的另一面,每個人都有秘密。
正想著,忽然反應過來,趕緊摁回剛剛跳過去的頻道,果然是夜新聞頻道,螢幕上是新聞現場,燈光閃爍的高速路,一輛大客車,車主正在接受採訪,操一口外地口音,表述起來很是誇張:“就看見一輛車翻在那塊頭,就是那塊頭,靠近一看還有一輛,把我給嘿的嘞……”
季棠棠的心砰砰跳起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過什麼關鍵環節,看畫面背景,警車的車燈閃爍,有穿白大褂的匆匆而過,新聞畫外音起:“這是本市今年第一起特大車禍,車禍原因有關方面還在調查中,傷者已送往醫院觀察……”
這傷者指的應該就是嶽峰了吧,畢竟另一輛車上的“傷者”是沒什麼送院觀察的必要了,季棠棠還注意到從頭到尾,新聞對另一輛車上發生的兇案隻字未提,想來還在春節期間,不想透露太多給民眾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季棠棠趕緊從包裡掏出紙筆,記下了夜新聞熱線的電話,決定明天找個公共電話,就說自己是傷者的朋友,要問問送的哪個醫院,今晚上相信“有關單位”一定是忙做一團,去了反而壞事。
這些堪堪忙完,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季棠棠把睡袋在床上攤開,鑽進去躺下,身子骨終於鬆下來,卻怎麼也睡不著——老話說“先睡心,後睡眠”,心亂如麻,怎麼也合不上眼,翻來覆去幾趟之後,摸黑從包裡掏出了風鈴和鬼爪。
嶽峰叮囑過她不要胡思亂想,但怎麼可能呢?
原來,這是秦家的鬼爪。
盛家化解怨氣,怎麼會用秦家的鬼爪呢?是盛清屏欺騙了她,還是說,母親留給她的那封信,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轉而又想到自己一直是在秦家人的監視之下——那麼用鬼爪殺人,很可能是秦家人事先設計好的,她一直在做的,根本也不是在化解怨氣,而是秦家人希望她做的事。
秦家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怪了,到了這層,反而不憤怒了,也不難過了,相反的,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淒涼況味:還能怎麼樣呢,蠢也蠢了,發生了也發生了,該殺的,不該殺的,她也都殺了,被人牽著鼻子走,也走到這一步了,黑暗中,季棠棠盯著房間的門發呆:要是有警察破門而入該多好啊,都抓起來算了,一窩端得了,秦家的、盛家的、石家的,還有她自己,都判個死刑,刷刷刷一梭子掃過去,世界都清靜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翻來覆去,到凌晨三點鐘,終於受不了,三下兩下從睡袋裡爬出來,穿好衣服圍好圍巾帶好手電出門,管它的,她要去找嶽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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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到公用電話亭打電話,那頭倒挺熱情,說是送的市立一院,具體病室不知道,季棠棠心說這倒不是問題,大不了一間間打聽。
真正的問題是她事先沒預料到的,沒計程車了。
這裡不是上海北京這樣的不夜城,夜間執行的計程車特少,到了後半夜簡直就是罕見了,季棠棠在大街上凍了半天,也沒見過一輛車,無奈之下發了狠,決定直接走過去,幸好臨街口的機關單位有門房值夜的,大致問了方向之後籠著頭縮著脖子出發,權當是鍛鍊身體了。
悶頭走了幾公里之後才發覺不對,她好像拐錯了方向,進了一條髒破的小街,街裡頭還有一道一道延伸進去的小巷,有點像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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