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湊過來:“怎麼了小毛毛,你跟我們家小棠子認識?”
毛哥也不理會他,只是自己喃喃:“我見鬼了這是。”
自言自語了一陣子,忽然就抱起登記本,蹬蹬蹬上樓找嶽峰去了。
————————————————————
推開十三雁的房門,迎面一股子菸酒味道,毛哥拿手在面前扇了扇,才看到嶽峰坐在床邊的地下,面前攤著本相簿,手裡夾著一支菸,菸頭的火星子都快燒到手指了。
毛哥一邊跺腳一邊去開窗,嶽峰抬頭看了他一眼:“來啦?”
毛哥把手裡的登記本一摔,劈手就把嶽峰手裡的煙打掉:“臭小子,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當初沒選雁子,現在也輪不到你為她傷心傷肺的,人家雁子不稀罕。”
嶽峰皺眉頭:“說什麼呢,闔著雁子姐死了,我應該哈哈大笑是麼?”
毛哥讓他說的一愣,那股子氣一下子就發不出來了,頓了頓,他挨著嶽峰坐下:“公安那邊,真的就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才幾天,他們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神探,總得給人點時間吧。”
毛哥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忍不住拿胳膊肘搗搗他:“棠棠也住這是嗎?”
問完這話,毛哥能明顯感覺到嶽峰挨著他的那條肩膀陡的一僵。
過了很久,嶽峰才點頭:“是,我挺對不住那丫頭的。”
毛哥看他:“你打她了?”
嶽峰嘆了口氣,頭深深埋進膝蓋裡,聲音聽起來嗡嗡的:“當時一回來,聽說雁子姐死了,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木了。一聽到有人說雁子姐做的是棠棠的替死鬼,我那個氣啊,整個人都要爆了都,後來她跟我講話,一股子理所當然的口氣,我控制不了,給了她一巴掌。第二天腦子清醒了點,我覺得事情也不能怪她,後來有個辦案的警察過來,跟我說棠棠去西頭的客滿庭住了。我一來想跟她好好談談,二來如果兇手真的針對她,她一個人在外頭太危險,還不如跟我一起有個照應,誰知道客滿庭的人說,她那天晚上後半夜就走了。”
毛哥嗯了一聲:“就像在尕奈那次,走的悄無聲息的對吧?”
嶽峰苦笑著點頭:“後來那個辦案的警察也幫著找了,說是古城所有的客棧都找遍了,沒有入住的記錄,看來是真走了。只能欠著這丫頭了,想跟她講句對不起都不行。這趟能在古城遇到,算是特別巧,以後我看也沒見面的機會了。”
毛哥嘆了口氣:“剛才我在登記本上看見她名字,還以為是撞邪了。這丫頭也真蹊蹺,兩次遇見她,怎麼都見血要命的……走了也好,希望以後一路順,各自平安吧。”
嶽峰點頭:“希望吧,抽菸嗎?”
毛哥沒拒絕:“跟你說了會話,心裡憋的慌,來一根吧。”
嶽峰拿起身邊的煙盒捏了捏,發覺都空了,記得兜裡好像還有一包新的,伸手進去掏,忽然摸到什麼,拿出來一看,是根塑膠鍍金的鏈子,在兜裡磨了這一兩天,好幾處的金漆都掉了。
毛哥也瞅著了:“兜裡藏著這麼根古怪玩意幹嘛?金不金鐵不鐵的。”
嶽峰沒說話,他看了看那根鏈子,想起買時的情境,距離現在也只不過一兩天的時間,但恍惚中,好像已經有一兩年那麼久了。
嶽峰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走到開著的窗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根鏈子給扔了出去。
十三雁的窗子底下是大片大片的花樹,現在是冬天,花沒開,光禿禿的枝條伸著延著,鏈子沒有落到地上,被一大根別枝給掛住了,陽光照到金漆還沒有脫落的地方,一片炫目的光亮反射進他的眼睛裡,眼前有暫時的失影,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燈紅酒綠外頭和季棠棠分別時的場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