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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為什麼給這些花取這麼奇怪的名字,你說你也不知道,想到了就給按個名字。」
她年紀小,孩子?氣,總有很多他不能理解的奇思?妙想。
扎著?馬尾,蹲在花盆前一本?正經搖頭晃腦,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是移不開眼的可?愛。
「如?果有花死了,你會在吃剩的冰棒小木條上,寫上xxx之墓,就插在花盆裡,然後當天的晚餐,你會吃一頓素,美?其名曰是在替它們超度。」
裴拾音已經尷尬到忍不住捂耳朵:「這些事情我?都是偷偷做的,你怎麼會知道?」
宋予白忍俊不禁,說:「因為我?書房窗外正對著?那片花架,當然能看到。」
裴拾音深吸氣,為了阻止他再翻這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舊帳,只能轉移話題。
「主要是當初爺爺僱的那個園丁不靠譜,隔三差五就把花養死,這就算了,搭的花架還是豆腐渣工程。」
高二那年的暑假,颱風天,下了場暴雨。
雨停後,花架被風吹得?搖搖欲墜,橫樑掉下來的時候,她正蹲在地上檢查到底死了多少吊蘭,是宋予白將她護在了懷裡。
「我?到現在都記得?,這麼長的釘子?把你整個後背都弄得?都是血。」
摸到一手的血,她嚇得?瞪著?眼睛說不出話,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湧,宋予白卻只是拉著?她,問她疼不疼。
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這樣的人?
那次傷得?重,鏽跡斑斑的鐵釘容易引發感染,他住了小半月的醫院。
到綿綿的陰雨天,抬左臂時,牽連到後背,吊著?的那根筋,還會隱隱作痛。
沒辦法再打籃球,就連高爾夫,其實也堅持不了太久。
「幸虧那次砸到的不是你。」
宋予白的感慨也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我?現在洗澡的時候還能摸到疤。」
宋予白下意識的慶幸,卻讓她整個的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撩了一下。
裴拾音咬了咬下唇,低下頭:「是嗎?」
「騙你幹嘛?」
他很輕地笑了一下,問:「拾音,你要看看嗎?」
微微上挑的尾音裡引誘也欲蓋彌彰。
他撥出來的每一道氣音似乎都帶著?讓她心驚肉跳的溫度,讓她忍不住回憶被壓在試衣間鏡前時的吻。
乾淨的玻璃鏡片後,粉棕色的瞳孔裡,也有化不開的濃稠欲色,倒映著?她一張不知所?措的、忪怔的臉。
裴拾音微微睜大的瞳孔,錯愕忐忑地盯著?他看,艱難地吞嚥了一下。
加速的心跳不由自主。
要看後背的疤,就要脫衣服。
所?以不求婚,難道要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嗎?
還是進完下一個環節,再求婚?
腦中那根猶疑不決的弦再一次繃緊,剛才?打好的兩套腹稿,卻在宋予白這個似是而非的提議裡忘得?一乾二淨。
耳邊嘈雜到讓人頭痛的聲音,終於完完整整地分裂成了兩個。
一個聲音在慫恿她看一眼也無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此刻被偏愛,理當有恃無恐。
一個聲音卻在冷嘲熱諷她道行淺,一枚還沒送出手的戒指,已經能釣得?她七上八下、魂不守舍,難怪被他拿捏。
即使她臉上有短暫的遲疑,也能被他精準撲捉,宋予白懶憊而鬆散地調整了坐姿,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雖然可?能在你看來,都是些很不起眼的小事,但每一件小事我?都記得?,而且,我?一點也不覺得?是蠢事,相反,我?覺得?很可?愛。」
宋予白歸根結底,是個體麵人,不到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