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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可憐我這個在中間受氣的人。”

習遠從不鏽鋼盆裡提起那條魚：“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魚頭被習遠做成魚頭湯，魚肉被陸成剔下來做成水煮魚片。彭思捷喝了兩碗湯，卻沒有夾一片魚。因為陸成顧著刀刀沒有放辣椒，連調味料都放很少。

午飯後，是刀刀固定睡午覺的時間。彭思捷心心念著去書城買書，跟陸成打了一聲招呼就拉著習遠回去了。

似曾相識的場景，兩人抱著兩箱書上七樓。彭思捷氣喘吁吁地感嘆：“幸好服務員給我們找了兩個箱子，不然我們得來來回回跑幾趟，等會我下去把我留在五樓的書也搬上來。”

上下搬書、整理書架，觸動的天氣也讓人生出一層薄薄的汗。彭思捷脫了外套躺在陽臺外的沙發上休息，午後的陽光曬得她昏昏欲睡。

習遠拿了一條毛毯給她蓋上。太陽的光線透過雲層照射到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閃閃的光輝，就像是從金光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彭思捷睜開眼睛，問：“習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習遠給她蓋好毯子，“困了就去臥室睡，在這裡容易著涼。”

彭思捷答非所問：“晚上我們不要出去，我做飯給你吃吧。”

習遠點頭：“那等會要下去買菜，冰箱裡只有牛奶。”

“我喜歡跟你一起去買菜。”

彭思捷迷迷糊糊地說。實在是困得不行，眼皮漸漸耷下。這麼晴朗的天氣，周公肯定是拉著她去做美夢了。

習遠坐在彭思捷身邊，撥開她擋住眼睛的頭髮。為什麼會喜歡她，他真得不知道。他交往過的女朋友，或是因為漂亮，或是因為她們死纏爛打。

在一起，分手；在一起，分手……一直處於這兩種狀態，只是物件不同，彷彿陷入一個永無止境的死迴圈。

從來沒有誰能給他一種想要去珍惜的感覺，除了彭思捷。

日頭已經下去，彭思捷還沒有醒。習遠怕她著涼，於是叫醒她一起下樓去超市買菜。中途接到陸成的電話，是叫他們過去吃飯的。

“我們不去了。”習遠說，“正在買菜，打算自食其力。”

掛了電話，陸成看著一桌菜頭疼。他做了四個人的菜，煮了四個人的飯。

“他們不來了嗎？”刀刀問。陸成的表情不太妙，她一下就猜出來了。

陸成點頭：“他們正在超市買菜，準備回家做飯。”

刀刀哂笑：“彭彭做的菜，習遠還真吃得下，也是服了他了。哎，那把這兩個菜打包送去給對面的王阿婆吧，我們肯定吃不完。”

陸成同意，從冰箱裡拿出兩個飯盒。一邊打包，一邊說：“你有沒有覺得，彭思捷跟習遠在一起後活潑很多？雖然時間不長，表現得還不是很明顯。”

“也還好啊，彭彭本來就是一個挺樂觀的人，沒錢吃飯的時候也沒聽她唉聲嘆氣。”

“我不是說她悲觀。”陸成搖頭，“中午吃飯的時候，習遠給她夾水煮魚。她說她不要吃這個，那語氣明明就是在撒嬌，習遠就放進自己碗裡了，你以前見過彭思捷那樣嗎？”

刀刀想了想，還真像陸成說的那麼回事。如果真是那樣，有個人心疼彭彭，比她總是一個人得好。

“習遠比彭彭大六歲，懂得讓著她疼著她是最好的。”

“就跟我讓著你疼著你一樣。”

“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知羞！”

作者有話要說：

☆、矛盾

彭思捷撕掉筆記本上畫“正”字的那張紙，開始以一種平常的心態跟習遠交往。

週一至週五，他們的聯絡方式是打電話和發簡訊。週末會有半天的時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