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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儀皺了皺眉頭來,「你確定?」
姜韞一笑,「你要是不信我,便罷了。」
謝元儀沒了法子,只好耐下來,果然不出意外,姜安安分了幾日,便愈發神神叨叨起來,那日正好是幾位風流俊士談論新推的條文,一時高聲闊談間,收不住嘴,話裡話外多少有些□□頑固不化守著舊派的人,姜安推崇舊派,他近幾日本就不順心,一時便觸到了他的眉頭,他這暴脾氣一下沒收住,便血濺了儒雅居,這事傳到皇帝耳朵裡,氣得要他就地正法,姜恪動了老臉來,又是求情,又是賣舊的,才保住了他的小命。可姜安從此卻是再也不能快活了,他被關在地牢裡,暗無天日,整日唸叨有人要害他,地牢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只當他是瘋了去。顯然,這其中最快樂的屬謝元儀了,她脫了婚事,便天天廝混女子香裡,好不快活,她為聊表謝意,請了姜韞與她一道遊湖而去。
姜韞同扶桑去了畫舫時,便見謝元儀毫無德性地趴在女子腿上,面帶醉意地看著姜韞道,「姜妹妹,姜大恩人,快進來啊。」
姜韞對著滿室的濃香薰得直皺眉,扶桑貼心去開了窗來,謝元儀摟著一女子的細腰,又往那女人身上拱了拱,「姜妹妹,別和我客氣,挑一個吧。」
姜韞被她這話弄得又氣又笑,「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扶桑抱了她去了另外一雅間,那頭有佳娥在彈唱琵琶,聲色裊繞,美人半遮於面,姜韞坐在榻上,似一心一意聽得入神,那美人唱到今夕何夕時,突然轉了神色,琵琶下一把匕首便朝姜韞飛了過來,扶桑抬手便去擋了開來,那美人抱了琵琶來,那琵琶下藏有綿針數枚,扶桑手上化了氣來,罩在姜韞身上,一個翻身便去制止了來人,那人不妨抵不過,一下便咬了舌根,斷了氣去了。
扶桑回過身來,望著姜韞,姜韞一雙眼自始自終都望著扶桑,兩人不言不語,姜韞沒在多說什麼,扶桑遊湖的心思沒了,謝元儀這時進來,嚇得酒醒了一半,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本宮眼皮底下動手。」
姜韞一雙眼始終黏在扶桑身上,謝元儀翻了翻屍首,見那女子脖頸有一個紅色印記,不禁心驚道,「阿韞,是暮雪樓的人。」
姜韞點了點頭,「怕是有人要追殺我。」
謝元儀皺了皺眉,「難道有人發現了?」
姜韞道,「近來我們還是少聯絡些。」謝元儀點了點頭,姜韞卻不在多說什麼,朝扶桑招了招手,扶桑便抱著姜韞打道回府了。
姜韞埋在她懷裡,將扶桑幾根惱人的鬢髮拂落開,漫不經心道,「你和我們不一樣吧。」
扶桑低首看她,良久,才緩緩道,「對不起。」
姜韞搖了搖頭,眉眼染了些塵氣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你又沒對不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遇到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扶桑不解地看她,「你不怕嗎?」
姜韞將她摟得緊了些,「怕什麼,有你在,我還怕什麼呢。」
扶桑沒在多說什麼,她將姜韞抱到屋內,便退了出去。
扶桑跑到後院來,便見花團錦簇下,石縫裡的光四下散亂開來,扶桑依在假山上,水流湍急而下,棧橋橫漫而過,那人於橋上望了約莫有些時辰,扶桑借著藤蔓隱了身去,
姜玄一臉倦意地等著來人,那美婦終是漫步而來,
「死相,這麼一會兒便等不急了。」
姜玄一把摟過她的細腰,蹭著她一臉胭脂道,「三娘,你讓我好等啊。」
三娘顯然一臉嬌嗔,又忍不住四下張望道,「做什麼,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
姜玄眯了眯眼道,朝她耳邊呵氣道,「怕什麼,到時候便讓三娘□□。」
三娘捶了他一拳,又嬌滴滴笑開眉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