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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話音兒剛落,您就已經到了,真是太給面子了!”
這位跑堂就是中午給貝克偵探社送餐的那個小夥計,現在飯點兒已過,店裡沒有多少客人,大夥計們呆在後邊休息,他這樣的小夥計於是便臨時升級,跑起了店面。
“呵,那還用說,我紀輝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玄字號空著嗎?”紀輝笑道。他來過天香樓幾次,對天香樓的佈置格局很熟悉——一樓是大廳,主要用來招待散客或婚喪嫁娶之類的包席,二樓則是包間雅座,主要用來招待那些比較有身份,講排場的客人,包間以千字文來命名,由樓梯口順時針方向,依次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共八間,其中玄字號臨街,視野最開闊,窗外景色最好,是天香樓裡位置最好的包間兒。
“喲,紀爺,不好意思,玄字號現在有客,要不請您到地字號?”小夥計笑著說道。
“噢,那就地字號好了。”紀輝點了點頭——地字號的位置雖比不上玄字號,不過也沒差出多少,再說,今天到天香樓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看風景,沒必要太計較。
此時,後邊的大隊人馬也走進了店門,紀輝忙向我們彙報他先遣工作的結果。對店家安排的位置我們沒什麼不滿,於是跟著小夥計一起來到二樓。
包間的佈置很文雅,當中是一張直徑足有五尺的圓桌,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桌旁繞圈擺放著紅木高背扶手椅,牆上掛著數幅書法字畫兒。
大家一一就坐,三位女士自然坐在一起,其他數人則坐在另一邊,小夥計很麻利,很快將茶水乾果送上並替眾人斟好。
“李社長,今天您又請客呀?”一邊伺候著客人,小夥計一邊搭訕著找話兒——勤行想做好,那也是一門兒學問,客人下館子吃飯除了為填飽肚子,同時也是為圖個舒坦,假如碰上一位滿腦門子官私,見誰都好象欠了他八百塊錢似的夥計,誰還會再來第二回?
“呵,你搞錯了,不是我請客,今天做東的,看到沒,是這位江先生。”指著我,李茹男笑著糾正道。
“噢,原來是江先生,呵,江先生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天香樓吧?”小夥計看了我一眼,熱情地笑著問道。
“是呀,剛到北平是沒有多長時間,聽說天香樓的飯菜做的很地道,所以特來見識一下兒。”我笑笑答道。
“江先生,那您可是來著了,咱們天香樓雖比不上全聚德,泰豐樓,桃李園那樣的老字號,卻也是北平城裡數得著的大酒樓,煎炒烹炸,燜燉熘熗,樣樣都有拿手的好菜,保您吃的滿意,來一次想兩次,來兩次想三次。”小夥計嘴也很利落,招呼客人的詞兒一套接著一套。
“小夥子挺機靈的。跑堂幾年了?”我笑著問道。
“呵,沒幾年,前年來的。”小夥計答道。
“哦,時間的確不是很長,那我考考你,‘天香樓’是你們酒樓的字號,‘樓’指的自然是酒樓,那‘天香’二字由何而來呢?”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呃,”小夥計給問住了,天天在天香樓裡做事兒,天天都能看到門口天香樓的招牌,可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而其夥計也沒談過這個問題,搞不好,整個天香樓只有老闆才知道為什麼叫“天香樓”吧?
“哈哈,小魚兒,完了吧,被問住了吧?學著吧,還是短練。”紀輝笑道,他就喜歡看別人受窘。
“呃,這我還真不大知道。”小夥計倒也老實,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象紀輝那樣好面子,明明不懂,也要逞能說會。
“江先生,莫非您知道為什麼叫“天香”的原因?”春梅好奇問道。論學問,她可能是這裡除小夥計外最低的,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不怕被人笑話自已的無知。
“呵,唐代李正封有詩云‘國色朝酣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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