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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是偵探,查案時少不得和五行八做各色人等打交道,懂這些東西並不奇怪。倒是你,能聽出這些是江湖春典,很不簡單呀?”剛才一時沒有留意,表現出了江湖人的習氣,好在問題不是很大,我笑笑一筆帶過,反過來卻問對方,這一招叫以攻為守,非常實用。
“噢我也是聽人說過類似的話而已,瞎蒙的;對了,江先生,這種人你不把他交給警察懲戒,怎麼還教他怎麼騙人?”胡小燕臉色微微一變,,把話題岔開。
“這算是教嗎?呵呵,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我感覺有點兒好笑,女人呀,理解思維的方式和男人確實有很大不同。不過為什麼她的臉色會變,又馬上把話題岔開呢?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癮?
“啊?為什麼?教會了他,不是會有更多的人受騙受害嗎?”胡小燕更是吃驚,雖然隔著一層鏡片,也能看出她的眼睛瞪得大大,裡邊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呵,類似這樣的騙子你覺得在現在這個社會中多一個或者少一個會有什麼分別嗎?”我笑著問道。
“這;應該沒有。”胡小燕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猶豫答道。她雖涉世未深,卻終究接受過高等教育,有自已的思想,也有自已的理解。
“你到過海邊嗎?”我再問。
“呃還沒有,不過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可這和現在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胡小燕答道。
“呵,雖然你沒有親眼見過大海,不過也應該知道大海每天都有漲潮和落潮,而每次落潮時,沙灘上都會留下很多海中生物,有魚,有蝦,有蟹,有貝殼,一眼望去,多得數也數不完,那些魚蝦生物蹦跳著,翻滾著,掙扎著,想要回到大海,因為它們的本能知道,一旦身上的水份被陽光曬乾,它們也就會死去。但潮水落下,至少今天不會再湧上來,它們的掙扎努力註定大多數會是無用之功。假如這個時候你就在海邊,你能感覺得到那些生物的痛苦和掙扎,你會怎麼辦?”我笑著問道。
“我,我會把它們撿起重新放回海里的。”胡小燕遲疑道,她現在還沒猜到我舉這個例子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自已的回答是不是正確。
“呵,你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這樣的作法也很自然,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非常的努力,非常的用心,你所能救助的魚蝦也很難超過三位數,而同沙灘上所有需要救助的物件相比,這個數字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甚至說完全沒有影響,你所付出的努力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可事實上,即使你累到直不起腰,邁不動步,海灘上死去的魚蝦依然是成堆成片,無法計數”我說道。
胡小燕沉默了,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眉頭微蹙——她在認真的思索。
“大自然中有很多事情的道理是相通的,那個騙子之於這個社會就象落潮後海灘上的那些魚蝦,你幫他也好,不幫他也好,對這個社會其實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這樣的人太多了,你看到了,遇上了,所以感到難以接受,可是在你看不到,見不到的地方,無數類似的事情正在發生,公平嗎?不公平,能夠公平嗎?不可能。
那個騙子骨瘦如柴,膚色發暗,臉色萎頓,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大煙鬼,這樣的人你把他交給警察又能如何?碰瓷訛人只是小案,大不了打一頓,關上十天八天,最後還不是放出來,放出來後能幹什麼?還不是重操舊業,繼續碰瓷訛錢?這不是我們能改變的,而且也不應該是由我們來改變的,有了白天,必然就會有黑夜,有了高山,必然就會有深谷,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說,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我們既然無法成為他們的救星,又何必去打亂他們的生活呢?”我說道。
雖然很看不起這種搞街頭行騙行徑的不入流角色,但這些人終究也沾著“騙”字,人不親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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