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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進去了,聽腳步聲越來越遠,盯梢的兩人於是從藏身出跳了出來,加快腳步來到衚衕口,剛一探頭,忽覺惡風襲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每個人腦袋上就實實在在捱了一棒子——卻原來人家只是耍了個花槍,明著假裝離開,實則留了人斷後,兩個人全無防備,頓時被打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
如意坊,目送我離開後,胡玉虎和胡小燕回到屋裡,找事兒的被趕走,賭場的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
說了幾句場面話,讓客人們安心繼續玩樂,吩咐手下人多留點兒神,注意有沒有人可疑的人出現,自已則帶著女兒離開賭坊乘車回家——剛才發生的事和朱禮慶有關,很可能牽扯到北平賭界的勢力格局,事關重大,胡玉虎不敢自已做主,所以要儘快返回家裡向父親彙報。
車開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一座大宅院前,看大門的護院見是自家的車連忙開啟大門放汽車進去,下了車,胡玉虎讓女兒先回自已的臥室休息,自已則一個人來到後院。
後院很安靜,人上了年紀不喜歡熱鬧,胡全忠也是如此,兩棵棗樹之間有一座青磚瓦房,房門關著,窗戶也是黑的。
胡全忠來到門口,穩了穩心神低聲叫道,“爸,您歇了嗎?”
“噢,是全忠吧?有事兒嗎?”屋裡傳出一位老人的聲音,雖語聲蒼老,底氣卻是很足。
“是,是如意坊的事。”胡玉虎恭恭敬敬地答道。
“如意坊?如意坊有什麼事?”胡全忠有些意外,賭場的事兒他早已交給兒子去打理,七八年裡經營的是有聲有色,所以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呆在家裡修心養性,下棋寫字,安享晚年,而胡玉虎也不想他太過操心,很少在他面前講賭場的事兒,即便講也多是開心的事兒,今天一反常態,大晚上,自已都上床睡覺了還來報事兒,看來出的事肯定不小。
披衣下床,將桌上的油燈點著,胡全忠說了一聲“進來吧”,胡玉虎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昏黃的燈光映照下,紫檀木的八仙桌旁坐著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眉目清奇,鶴髮童顏,宛似仙人一般,特別是一雙眼睛,其清如水,其亮如電,深邃似無底深潭,犀利似刀鋒一般,雖披衣獨座,卻不怒自威,自有一代宗師的傲然氣概。
這就是胡全忠——鷹眼胡全忠,享譽北平賭壇四十餘年而不倒的城南賭王!
………【第一百七十七章 涵養】………
“爹,打擾您休息了。”胡玉虎先躬身請安。
胡全忠揮了揮手,示意直接進入主題,多餘的廢話就不必說了。
“剛才有人到如意坊踢館挑事。”胡玉虎說道。
“哦,是什麼人?”
聽說有人到賭場鬧事,胡全忠只是眉毛稍稍挑了一挑,隨即便恢復了平靜——自成名至今四十餘年,什麼樣的江湖爭鬥,血雨腥風他沒有經過見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已經很難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真正緊張了。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有可能是朱禮慶的人。”胡玉虎答道。
“朱禮慶的人?確定嗎?”胡全忠左手輕捻鬚髯,沉聲問道——所謂同行是冤家,同在北平,又都是吃賭場這行飯的,如意坊和福興賭場之間怎麼可能沒有衝突?東西南北四大賭王中朱禮慶年紀最小,成名也不過才五六年的事兒,屬於後起之秀,但也正因為年紀輕,資歷淺,所以衝勁兒更足,胃口更大,屢屢主動出擊,想要從其他三位賭王的手中爭到地盤。不過話說回來,其他三位賭王的名頭也不是風吹出來的,那也是經歷過無數次的廝殺拼鬥,出生入死才打出的天下,誰也不是白給的,故此朱禮慶雖屢屢發難,成果卻是寥寥,沒佔到什麼便宜,時間一長銳氣漸消,這兩年朱禮慶安靜了許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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