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話 桃花招招燕還巢(第2/3 頁)

，臉上沒了平日裡明媚，看起來很沒精神，只是時不時地舉眸看看前面的影子。

沈璧也來了，他的五花馬與軒轅嵐齊驅，見她神色黯淡，他安慰道，“嵐姑娘，軒轅兄為了守護有你的金陵，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這份心意世上無雙，你別傷心了吧。”

“說得好聽，他哪是為了守我一個呢。”軒轅嵐懨懨地說，“我心裡明鏡兒的，在他心裡，百姓，朋友，妖怪，皇帝，哪個都比我靠前。”她心裡賭氣，輕輕抽了一鞭馬，馬兒一溜煙小跑了幾步。

沈璧聽聞妖怪排在皇帝前面，不禁莞爾，覺得她新鮮有趣，他提馬跟上軒轅嵐的速度。

“可他心裡想的，我也心裡明鏡兒，見不著我哥我便傷心得很。北境那些人也有兄弟姐妹，聽說白頰忒殘暴，若是放著不管他們，有人被奪了自個兒的家人與家園，一定也很傷心。”

軒轅嵐眼風瞥見沈璧跟了上來，便繼續跟他說道。她沒有朋友，平日這些心事無人可講，堵得心口難受，眼下就當沈璧是個樹洞，反正他也要回洛陽的，也就放心把心裡話掏了出來。

“能推己及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嵐姑娘，你們軒轅家的人真是不簡單。”沈璧為之所動，他與姑娘說話慣是帶著半調情，從來不肯正經說話，此刻卻真摯地說，“帝國有此猛將，別說我父王了，連我遠在洛陽，都覺得這日子過得心安。”

軒轅嵐聽他誇獎哥哥，心中對他生出幾分好感，不由看他一眼，問，“你將來會回金陵做皇帝嗎？”

沈璧嘴角牽著一縷笑，側過身來，雙眸凝視著她認真問，“你希望我做皇帝嗎？”

“嵐妹妹～～～～～～”沈珏偏選此刻在前方招手呼喚，“他們這就要走了，你還不快來。”

沈璧眼神冰一樣地遠遠地瞪了他眼。沈珏假裝沒看見。

軒轅嵐提馬上前，兩兄妹終於策馬相對，心中牽掛彼此都十分難受，好久沒作聲。

“哥哥……”軒轅嵐輕音喚了聲，眼眶卻已經紅了。

軒轅朔當然明白她要說什麼，他星眸凝暉，頷首沉聲道。“你放心，山風不滅。”

“軒轅神武。”軒轅嵐鼻子酸酸地介面道，眼中淚光閃閃。

山風軍這山風，是軒轅朔拆了妹妹的字“嵐”而命名，這前半句是軒轅朔成軍時對軒轅嵐的承諾，後半句是山風成為戰場神話後民間傳頌接上的。雖說這些年山風百戰百勝，但戰場兇險，每一戰都有可能沒有回頭路，此刻兄妹倆一別未談情，以此話別，豪情中含了千言萬語，身側的人聽了，不免眼眶都有些溼。

“說定了！等我回家。”軒轅朔拇指向心房示意用心承諾，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說罷便掉轉馬頭，與青君一起策馬遠去了。

這一別，軒轅嵐又恢復了形單影隻的日子。朱玫見女兒悶悶不樂，好長時間都把自己關在顧菟閣裡不出來，心中很擔心，便帶了她去城外的虛名觀去拜真武帝君，名是祈求軒轅朔早日大勝而歸，其實也為帶女兒出城散散心。

神殿上，朱玫虔誠跪著，口中唸唸有詞地祈願。軒轅嵐卻玉身長立地站在蒲團前，一雙漆黑眼睛滴溜溜地望著神像，她仰頭見那神像怒目而向，腳踏五色靈龜，身披金鎖甲冑，按劍而立煞是威風。

“他能讓我哥早點回來？他憑什麼有這個本事啊？”軒轅嵐櫻口一張卻語出驚人。

朱玫聽聞一驚，趕忙側身去拉女兒裙角，“你這孩子……不準對真武天尊不敬！快跪下。”

軒轅嵐雖是聽了母親的話勉強跪了，但還是滿腹狐疑地小聲嘀咕道，“一個泥巴身子如何保佑我哥戰場不敗？求他讓我哥回來，還不如去金殿求皇帝呢。”

朱玫又急又氣，真是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巴。自軒轅朔病好她感恩上蒼，幾乎是逢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