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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胤面色鐵青見的秦舟,「我倒是沒有想到鎮南王這麼耐不住性子,恨不得滿京城的都知道鎮南王已經入京。」
『鎮南王』三字在京城乃至大啟都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秦家已經將鎮南王這個爵位傳襲幾百年, 這個名號已經成為秦家家主的代稱,直到秦溫良這裡, 哪怕她沒有坐上鎮南王之位, 她依舊是秦家家主,而如今秦家的家主也還是秦溫良, 或者說是站在秦舟身後的秦溫良。
「只是憂心家主還請皇上恕罪。」
秦舟的態度很是恭敬守矩,絕無半點越矩行為。
而這話是對李承胤表明自己與秦家絕無二心,他不希望李承胤因為自己忌憚秦家, 更加不能讓秦家多年的經營而毀在自己手裡,秦家存在一日,便一日是李家手裡的刀,這是秦家家主所接受的家訓。
李承胤嗤笑,不以為意地懶散開口:「朕如何敢怪罪鎮南王。」若是自己敢傷秦舟半分,「溫娘怕是會要同我拼命。」所以比起自己先傷害秦舟,李承胤反倒希望秦舟主動出擊,叫他有名正言順處理他的機會。
聽見李承胤提到秦溫良,秦舟堅毅面容有幾分緩和之色,「秦家如今的人所剩不多,每一個家人溫娘都很珍惜,所以我們待溫娘亦是如此。」唯有以真心才能換得真心。
李承胤卻在話裡聽出秦舟的威脅之意。
他的聲音冷硬而不近人情,帶著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溫娘不可能跟你回西北,她屬於京城,便是不屬於,朕也會留下他,連同隨隨也是。」
秦舟的心一下子猛然提起,瞳孔猛縮了縮,就連聲音裡都不免帶上幾分震驚,「他們母子二人如今在宮裡?」
話剛出口,秦舟便覺得不可能,他跟溫娘相處多年,很瞭解溫娘,她不可能回頭,可是如果因為隨隨,那他不敢肯定她願意跟著他回西北。
「她出宮去了,朕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處,鎮南王沒有尋到她嗎?」
如果秦舟能夠找到秦溫良,那此刻也不會在崇德殿面見帝王,她想徹底躲起來,還真的是誰也找不到,但是秦舟不信李承胤說得他也不知道溫娘下落的話,錦衣衛與帝王手裡的暗衛眼線遍佈天下,他只是不願意對自己說罷了。
秦舟便不在此事上提及,轉而同李承胤匯報西北情況,於西北之時是每十日便向京城來報一回,如今見面說得便更為詳實些,在面對國家大事時,李承胤收起對秦舟的敵意,他有幾分本事他就能容忍人幾分。
而在交談過程中秦舟反而待眼前這位帝王有了不一樣的感官。
他以為帝王是不願意聽他說這些話的,畢竟自己講的很多事情帝王憑藉錦衣衛也能調查得到,甚至朝中大臣的每一次匯報,應該都會有錦衣衛的訊息做佐證。
秦舟與李承胤在殿內待了整整兩個時辰,接近要用午膳的時辰,按理說若是有大臣被帝王留下談事,帝王還會將人留下用膳,而今明明到了改用膳的時候,楊春元卻不敢進去提醒。
他心裡暗罵瞿安之算計,就說他怎麼突然提出今日由他陪小主子,原來是知道今兒進宮求見的人是秦舟,乘機躲掉了。
楊春元眼看著兩人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在門外敲了敲,「皇上,該用膳了。」這是顧玉塵千叮嚀萬囑咐他,主子這段時間都得好好用膳,用完膳還得再喝藥。
主子在喝藥的事情就乾清宮的人知道,再沒有往外傳出去,就是連他都不知道主子身體是不是出現狀況才需喝藥,可是顧玉塵那般嚴肅叮囑,楊春元也不敢鬆懈。
李承胤雙手搭在寬闊桌面上,不動聲色地抬頭望向秦舟,而他卻並沒有依照李承胤所想的意思起身告辭。
秦舟知道自己留在乾清宮才能見到隨隨,只要見到隨隨就好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