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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逐,本想讓陸珏不必如此防著他,可話到嘴邊卻還是打了個轉嚥了回去。她轉回頭目視前方,淡淡地嗯了一聲。
&ldo;……&rdo;
謝逐腳下落了一步,步伐也變得略微遲緩了些。
- -
艙閣內。
&ldo;之前那隻船船身被人動過了手腳,動手腳的人與江上突襲的應是一夥。那兩隻船上都是些死士,微臣在他們衣領處都發現了這個。&rdo;
陸珏從袖中拿出一塊破碎的黑色布料,顯然是從死士衣上撕下來的,&ldo;陛下您看。&rdo;
他指了指布料上的紋路,&ldo;這是……&rdo;
&ldo;遊隼,&rdo;賀緲冷笑了一聲,&ldo;北燕圖騰。&rdo;
&ldo;是。&rdo;
陸珏點頭,&ldo;可依微臣看來,此事並非為北燕所做,或許是幕後之人為掩人耳目故意為之。&rdo;
賀緲沉默了片刻,&ldo;那在你看來,是何人所為?&rdo;
陸珏也有些遲疑,可仗著一顆忠心,他最後還是開了口,&ldo;此處已是泰江下游,鄰近玉滄。玉滄乃晉顏邊境,從前又曾因求和被割讓給大晉。且微臣在那兩隻船上殘骸上發現了一些大晉特有的渝茶。與其猜測死士是北燕人,微臣倒覺得大晉更可疑……&rdo;
賀緲側眼看他,眼上覆著白紗看不清眼神,嗓音卻是冷厲,&ldo;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do;
陸珏心頭一沉,&ldo;陛下恕罪。&rdo;
他掀開衣擺在賀緲跟前跪下,可腰背卻挺得十分直,&ldo;可陛下,微臣對大晉並無偏見,方才所說也絕非挑撥之言,只是有理有據的懷疑。&rdo;
賀緲從他身邊走過,&ldo;發現北燕圖騰,你知道是掩人耳目。怎麼發現大晉渝茶,你倒不覺得是栽贓嫁禍了?還說不是偏見?&rdo;
陸珏啞然。
賀緲在桌邊坐下,拿起桌上那塊不料,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前聞了聞,&ldo;我覺得,既不是大晉也不是北燕。&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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