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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會心動,所以她會被挑動。
他性子活潑許多,臉上的笑意變多了;她也學會任性自我,偶爾撒嬌、蠻不講理,看那個人帶著笑,愛寵縱容的神情。
邵雲開緩步入內,關上紗窗。「如果你需要聽眾,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他回來的時候,餘善舞側臥在床上,睡著了。
明明說了不用等他,她還是在他的家、他的床上,等候他歸來。
他脫了外套上床,輕巧地將她摟進懷裡。
親善舞被擾醒,睡眼惺鬆回望身後貼來的溫熱身軀,皺了皺鼻。「去洗澡。」身上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
「再一會兒。」他將臉埋在她發間蹭了蹭,想再抱抱她。
她轉了個方向,與他眼對眼,鼻對鼻。「要聊聊嗎?」
她知道,他會想要她在身邊,與她說說心事,所以在這裡等他。「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靈巧聰慧。」
她驕傲地哼了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低低輕笑,好一會收了笑,才正色道:「他們吵架了,起因好像是男方的母親用一些什麼民間配方餵蓁蓁,你知道,任何一個當媽的,都不能忍受這個。我跟她身在醫界,看多了那種聽信民俗療方,癌症都拖到末期快沒命了才來就醫的案例,深深有感疾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無知,因此她對這種事的容忍度完全是零,當下就炸翻天。
「男方當然知道不對,但自己的母親也是好意,不忍過分苛責。而若嬙認為,他立場若不夠堅定,這種事還會再有下一次。男方家人多少覺得她得理不饒人,這一炸鍋,就爆出男方打算偷偷去結紮這件事。」
若嬙生產時的情況,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的,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又怎麼捨得讓她再去九死一生地生孩子?
同樣是當母親的,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無怨無悔付出到這種地步,還得不到認同,心裡也會不爽快。
吵嘴沒好話,若嬙情急下,應該也說了點不得體的言論,例如「這是我女兒,不是你的,你當然不在乎」這一類,緊接著,釣出男方母親的爆料,就完全符合劇情節奏了。
看她愈講愈氣虛,他大概也能推融出幾分,可預見,未來婆媳問題是跑不掉的。
「我現在覺得,你好像不是豬隊友。」比起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在男友媽媽心中黑到發亮的若嬙,他深深有感,沒扯你後腿的隊友就是好隊友!
餘善舞不爽地捏他一記。「我本來就不是豬隊友。而且男方疼惜女友的心意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對內還沒溝通好就一頭熱去做,害女方當了箭靶。」
「我沒說他不對,只是愛得太絕對,在他眼裡,只要若嬙願意接受他,其他什麼都不是問題,可是問題終究還是存在的,他看不見那叫未爆彈,是早是晚都會爆。」現在爆了倒也算不幸中的大幸,是好是歹大家喬清楚,總比結了婚之後,再來連環爆來得好。
餘善舞摸摸他臉頰。「我怎麼覺得你話中有話?」
「是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說什麼。」只是那男人看若嬙的眼神,太過熟悉,他在自己身上也見過——那種一心一意看著一個女人,奮不顧身、如痴如狂的眼神。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會不會也藏了他看不到的未爆彈,只是現在的他,眼裡裝滿她、裝滿幸福,容不下其他。
應該不會吧。他悄悄回答自己。
他們現在很好?就算真有什麼,他們相互體諒、彼此包容,又有什麼過不去的暱?
呂若嬙不回家,借他的住處,潛在語言很好解讀,就是暫時不想面對那個男人的意思。
但她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讓她冷靜一下,思考清楚,自己若有幾分理,之後態度軟化就會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