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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今後會遭天罰,不敢長情。陸桓城卻捨不得放手,夜夜纏綿求歡,恨不能與他骨血相融,連白天也帶他一同行路,對外稱是表系親眷,出來行商曆練。晏琛見他這般信任自己,商談也不避諱,才割斷了心結,拋卻了顧慮。
即使荊棘鋪在前頭,炭火燃在腳底,只要路上有陸桓城相陪,他死也甘願。
於是陸桓城便多了一個靈秀明睿的&ldo;表弟&rdo;,羊脂白玉似的面板,風斜青竹似的身段,安靜陪在身側,言談不多,幾番都挑在要緊時刻,疏疏淡淡地提醒三四字。陸桓城偏頭看他,他便露出一抹好看的笑,睫毛輕顫,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
但是今天,晏琛沒有陪著陸桓城‐‐沒能陪到底。大約坐了半個時辰,他的呼吸已有些穩不住,額角出汗,小腹漲痛,骨縫裡滲出幾絲尖銳的陰寒。
屋外艷陽高照,積雪暖融,視窗射進來每一束日光都是誘惑。
熱烈,清透,噴香。
七天了,已經……七天沒有好好曬太陽了。血液在骨縫中凝成冰刃,絞痛臟腑,碎碎密密地切割。
晏琛忍耐了許久,終究按捺不住心底強烈的渴望,附到陸桓城耳邊低語了一陣,說身子不太舒服,想出去曬太陽。陸桓城正與韓府當家談到貨船定擇,順口應允。晏琛鬆了口氣,獨自起身出了門。
喜雨,喜陽,喜濕土。
離第一次化為人身已經過去了八年,晏琛的身體依然擺脫不了竹的習性。
由竹到人,習性的轉變是一個漫長的適應過程‐‐為人越久,竹性越淡。可這八年裡,晏琛化身為人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足一日,倒不如說仍是一根套著人殼子的竹。半年前為了救陸桓城,他在情急之下化出人身,卻走不好路,踉踉蹌蹌的,險些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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