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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喲,你討人嫌的程度和我一時瑜亮了,還!」安妮道,「我還當你今天吃飽了沒事做,原來是為了化胖來的!我跟你說,化胖這種事情,千萬不能主動,一旦主動就落了下乘,有種窮人乍富,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咋呼感。」
貝家喜歡聽話的媳婦,小貝找的這個小主持人各方麵條件就剛剛好,很符合要求。她學歷工作不錯,臉蛋也漂亮,和小貝算是郎才女貌,弱就弱在孃家父母都是普通退休工人,而婆家家族龐大,成員大都有社會地位,所以一家門在貝家人面前都唯唯諾諾,姿態放得很低。
嫁進貝家這個大家族,小主持人自覺高攀了,聽話溫順得很,終於順利懷孕後,查出是個男孩子,婆婆態度一下子好很多,她有了立足之本,漸漸敢大聲和小貝說話了,也不願再在電視臺賣鞋墊和海參,掙那一份辛苦錢,火速辭了職,在家做全職太太,每月從公婆手裡領家用,日常工作就是在各種社交平臺炫江景豪宅,炫精英醫生老公,高知婆婆,開公司的公公,炫自己的歲月靜好,她要的是人家的讚美與仰視,而最忌諱的就是任何帶有「窮」字的字眼。
桃李的那些話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是安妮一個「窮」字,戳到她心經,把她氣得啊噗啊噗的。
安妮還不罷休,乘勝追擊:「而且我都不知道,現在結婚和公婆相處,還得講究生存了策略了?只有手心向上,靠別人養活的人,才需要掌握這些吧。我們婦女能頂半邊天,什麼都靠自己,會賺錢,會花錢,會一言不合就掌男人耳光,我們不需要學你這些看人眼色仰人鼻息的生存技巧。」
桃李起初看安妮跟小貝老婆吵,覺得很好笑,爭論升級,又覺無聊。小貝如何,小貝老婆又如何,她完全不放在心上,誰吃飽了撐的要去和路人甲路人乙吵。而且小主持人有孕在身,萬一被氣壞了,到時有個三長兩短,有的搞了。
桃李笑著拍了拍安妮的手,叫她稍安勿躁,自己和小主持人說:「我不知道你從你婆婆那裡聽到些什麼,但是我和小貝婚姻結束,不是淘汰與被淘汰,我只是過了想要討好身邊每一個人的年齡,一分鐘都不願意留給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人和事罷了。我們女人,思慮太多容易生病的。你不覺得,花上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力氣去生活,其實很不划算嗎?人生苦短,我們都還有幾十年最多了,自己開心才最重要。」
小貝就默默聽著,看老婆處於弱勢,卻不做聲。小主持人看他表情,更來氣,還要講,一開口,李上言不耐煩了,把手裡啤酒杯子往桌上一丟,對她說:「藏拙吧,不要再說了。」
小主持人瞪了小貝,再回頭來瞪李上言。
李上言道:「我是為你好,她們兩個,你一個都說不過。」
桃李笑,對小主持人道:「感情的美好其實在於過程,而不在於白頭偕老。當我覺得一段感情已經令我不開心,及時抽身了而已,不存在對錯勝敗,更不值得你耿耿於懷。你擺正一下態度,放平一下心態,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不要再去介意別人啦。」
桃李從剛剛看見她二婚老公時那一臉發自內心的喜悅,到現在一句「介意和耿耿於懷」令小貝失了面子,感覺沒意思透了,開始後悔今天約她出來見面,不願再聽,拉著主持人老婆離去。
到店門口,小主持人發現自己的一條絲巾還留在包廂裡,自己買的也就算了,關鍵是婆婆送的,萬不可以丟,一定要小貝回包廂去取。
小貝回到包廂,門口已經站著兩個人了,是李上言和桃李。他們兩個人現在在鬧彆扭。
桃李靠在門上,李上言一條手臂支撐她頭頂上方,電腦包丟在腳旁,看神態,好像在輕微說教的樣子。
他說了她什麼,她有點不服氣的樣子,頂了兩句嘴,卻又嗲兮兮地搖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