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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總要面對這個話題的。我回避不了,這樣沉默不僅我自己難受,還會因為種種誤會,破壞我們之間這種生死情義。從前我在給你的信裡,也許還沒真正說清楚我的背叛,甚至更沒企圖去獲得你的理解和寬恕。但現在,在這場血與火的洗禮中,我終於明白我的當初和現在了。我可以磊落坦誠地對你傾訴了。
她被他一臉的真誠所打動,開始認真起來,低語說如果說了你能輕鬆一些,那就說吧。他接著說,也許我在你的心裡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們定婚了,我卻遠走了,甚至毀約把你變成了一個棄婦,而自己卻移情別戀。單就這種罪過來說,都是我今生拿什麼也難以補償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都無法填補回來。我深知,你是一個好女人,尤其你,還有你父親五爸,對我的好,可謂恩重如山。那我為何還要離開你而獨自尋歡呢? 。 想看書來
父親的戰爭 第九章(3)
她插話說不要談什麼恩,我知道對於男女而言,這是最靠不住的。他說是,你說得也對。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父一輩,子一輩,那叫世交。我們都還是孩子時,我就叫你姐,其實你只比我大幾個月。父親帶我到街上玩,到你們家做客,你就知道把我當弟弟護著。你打小就像樊梨花穆桂英,巾幗不讓鬚眉,五爸的英雄豪氣,天然地遺傳給你了,連男孩子都怕你。那時,我們還不懂父輩指腹為婚的意思,我們一起遊戲,扮演夫妻,相親相愛,確如天作之合。應該說,我一直愛著你。但當我長大成一個男人時,我開始釐清這種情感了……我發現我們的愛是一種親情,天然的信任愛護,血肉相連般的疼痛。我們太親近了,太熟悉了,太瞭解了,我進入不了那種男歡女愛的愛了。當我擁抱你的時候,我只有骨肉姊妹的本真,卻沒有原始本能的衝動。你懂嗎?你太完美了,太強大了,我本強人,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卻時時處處感到手足無措,感到我反而成了一個需要你庇佑的小屁孩兒。我在你面前站不直,挺不起,一個男人的愛難以發揮。你使我感到卑微和渺小,而這個時候,命運把她帶到了我的面前。
她強忍著眼淚問,她比我更像女人,是嗎?他說你們都是女人,都是好女人,而她只是一個更為弱小的女人。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就像一個迷失在森林裡的孩子,孤獨無助,周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彷彿我不出現,她馬上就要被狼叼走。就這樣,我最初只是像一個過路的大人一樣,順手把她帶出了密林;但她卻從此認定我就是她唯一的靠山,她每時每刻都似乎要拉著我的手才會感到安全。我無法面對她的淚眼,就像我不忍心把我救活的一個孩子又重新丟進洪水一樣。我沒有辦法,我無法分割我的情感,在她那裡,我找到了做男人頂天立地的感覺,一天天變得成熟自信,變得充滿了雄性的力量。於是,我只好壯士斷腕……因為我不能給你殘缺的愛,那更是對你我這種情分的褻瀆。
她無聲垂淚,苦笑說原來世界對強者更不公平。他說是的。你是我的親人,我知道沒有我的愛情,你會痛苦難過,你甚至會憎恨厭惡,但你會隱忍,會強挺著度過這場傷害。在親人和情人之間,我只能選擇傷害你,因為我相信,我還有機會用親情來回報,而親人之間,最終那種血濃於水的情感,會使我們達成諒解,我們還有機會彼此照顧呵護著走完今生。是的,我必須要告訴你,就是這些,構成了我們的命運。
說完,他頹然坐下,一蹶不振,她淚流滿面,獨自面對窗外抽泣。
2
龔營長和關勇波在食堂小間晚餐,炊事員進來送菜,出去掩門。關勇波問明天押送俘虜進城的事兒怎麼安排的,有問題嗎?龔營長說六個俘虜,他去一個班押送,這一路不是匪區,最近又掃蕩過,沒有發現敵情,應該不會有問題。關勇波叮囑要戰士們多個心眼,他建議除開這個班,讓楊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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