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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投入，像是忘記了有人來找他，弄得文馨和駱嘉都很尷尬。

文馨趁機打量著辦公室，書架繞了三面牆，擺滿了醫學書籍和檔案，還有些古玩和盆栽什麼的。松木書桌上有一臺蘋果電腦，電腦旁是一張全家福，男人和一個婦女並排坐著，男人懷裡有個大點的女孩兒，婦女懷裡則抱著一個嬰兒。這照片文馨見過，是安妮給她看的。安妮就是那個嬰兒，男人是年輕時代的戴院長。

&ldo;文馨，這就是安妮的父親戴伯伯。&rdo;駱嘉拽了拽文馨。

文馨回過頭來，才發現戴院長在看她，她剛要叫人，戴院長立刻說‐‐&ldo;用不著叫我伯父，駱老師。坐。&rdo;

和預想中的一樣，安妮的父親並不怎麼&ldo;友善&rdo;。文馨望了駱嘉一眼，駱嘉臉色窘紅，有些無地自容。

戴院長拆開一包濕巾，取出一張，一邊在手裡擰巴著一邊仍盯著文馨看。

駱嘉拉著文馨坐了下來：&ldo;我們過來，其實就是想見見安妮。&rdo;

&ldo;見安妮……&rdo;他笑得悽然，坐到辦公椅上，&ldo;我也很想見她啊……&rdo;文馨注意到他說&ldo;我&rdo;字的時候發成&ldo;eng&rdo;，口音中摻雜著一種上海郊縣的味道。而且他面板黝黑，腫眼泡。安妮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

&ldo;您的意思是……&rdo;駱嘉的問話提醒了她。

&ldo;安妮早在三個月以前就離家出走了。&rdo;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了翻簡訊說：&ldo;這是二月十五號凌晨給我發的簡訊。&rdo;

戴院長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擲，雙手揉著臉。駱嘉從桌子上拿起手機，臉色刷白。文馨也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ldo;爸，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不能盡孝了。&rdo;

&ldo;報過案，什麼方法都試了，打她手機不接，問她同學也沒有訊息。&rdo;他鬆開手，雙眼被他揉得通紅，揉出白稀的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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