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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太眉心的皺摺更深,冷漠的問道:&ldo;這種時候他不守在少夫人身邊,躲去聽雨軒看什麼書?&rdo;
&ldo;少爺說他即不是產婆又不是大夫,守在這裡除了添亂也幫不上什麼忙。&rdo;小芋頭硬著頭皮將少爺的原話重述了一遍。毫不意外的收到白老太太一記犀利的目光。
&ldo;這會兒他到是有點兒自知之明……&rdo;老太太溫怒。
小芋頭乖乖的代少爺受訓,一顆小腦袋低得都要夠著褲襠了。突然產房裡傳來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幫他解了圍。
&ldo;哎喲!天啊!我不要生了……&rdo;
老太太臉色驀沉,這個女人竟然敢說不生了!她當白家的孩子是想生就生的嗎?老太太瞪了產房一眼,匆忙往產房門口行去。她身邊的侍女伸手攔住了已經邁進一隻腳的老太太,緊張的勸阻道:&ldo;我的老夫人您不能進去。產房太悔氣!&rdo;
老太太微微一怔,不甘的收回了腳。雖然她著急抱曾孫,不過她得留著老命看曾孫長大成人,這種要沾悔氣的地方她肯定是要迴避的。老太太凝目望了產房一眼,隨即斂起臉上的陰鬱不悅神情,衝著房門慈祥的安撫道:
&ldo;孫媳婦,你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第一次是痛點,下次就好了……&rdo;
老太太不出聲還好,她這一安撫,裡面的嚎叫聲更加悽厲唳冽了。那聲音不像是在生孩子,倒像是在殺豬。
&ldo;唉喲喂!天啊!好痛啊……&rdo;。
聽得屋外老太太的心都揪住了。當然,她肯定不擔心那女人,她擔心的是那女人這樣折騰法,哪裡還有力氣將她的寶貝曾孫給平安生下來。
&ldo;哎喲……&rdo;產床上一個批頭散發,滿頭大汗的嬌弱貴婦抱著西瓜肚,痛苦吟唱,慘叫連連。
床邊上產婆與丫頭們正忙碌著倒水燒剪,為接生做準備工作。
突然,一個面帶焦慮之色的丫頭,從屏封后面匆忙步出來覆在床上的產婦耳邊小聲說道:
&ldo;小姐,已經給裡面那位服下催產藥有些時候了,怎麼也不見她有什麼動靜啊?&rdo;說話之人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頭春香。
聞言,少夫人的嚎叫聲慢慢息止,陰鷙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了屏封后面。片刻後,她嗤鼻開口,冷冷吩咐道:
&ldo;你去看著她,如果我生了她還沒生,你就照我們先前說好的辦法將那孽種抱出來。&rdo;
冷酷無情的聲音令房內幾個不知所以的產婆和丫頭不寒而慄。春香得到命令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又走向屏封后面。
屏封后是一道暗門,裡面是一間四四方方的黑色小房子。這兒原本是用來置放恭桶的地方,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廁所。可是這會兒,這裡顯然是一間囚室。
昏暗的室內,又陰又潮。冰冷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同樣挺著西瓜肚的孕婦。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從她的姿態來看,肯定不會有多麼的優雅。因為她的四肢被呈大字形分開綁縛著,嘴裡被布團塞著。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她還能有命在就已經不錯了,又何來優雅呢?
春香緩步走近孕婦身邊,冷冷對她說道:&ldo;現在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個兒的造化了。&rdo;
地上的孕婦吃力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春香伸手在孕婦圓圓的肚子上輕輕撫摸道:&ldo;小姐說如果她生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就直接將孩子從你肚子裡抱出來。&rdo;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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