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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約只見越走越荒涼,正暗自懊惱。突聽馬嘶聲,於是循聲而走。見到前方有火,於是停馬而下,走近探聽。
只見一個頭戴盔宇,身著瑞雪銀盔,披著大紅盔袍的少年小將在說話。下面有百人,軍紀嚴頓,並無喧譁。橫列當前,整齊而待。不大像羌賊的渙散,伯約正感疑惑,卻聽為首的小將說道:「剛劫取到的一千兩,我等要好好分用。」
月光下見他臉如凝雪,唇如抹朱,甚是相貌堂堂。手持一枝方天畫戟,橫在胸前,坐於一匹銀鬃白馬上。伯約一心咬定對方是強盜,所以才會有如此漂亮的盔甲駿馬,更不打話,衝上前去就要廝殺。
誰知那小將也毫不示弱,攔擋勾挑刺,無比乾淨利索。伯約愛其才,故想收復他導歸正途,並沒用盡全力。
不曾想他穩坐馬上,居高臨下,來回衝突。於是伯約搶過旁人弓箭彎弓射他,正中盔纓。頭盔飛落,頭髮飄灑開來。竟是個妙齡女郎。
月下,她杏眼柳眉,臉如美玉。長發在風中飛揚,眼帶委屈,讓人無比憐惜。
「大膽惡賊,竟敢調戲本姑娘。」
「我實無意傷害姑娘,只是姑娘為何干那偷竊搶奪的勾當。」伯約也停下了手,跟她好聲說話。
她打量起伯約,見他並非歹人,於是道出原委。剛才那人是當地的惡霸,強取民女,逼迫百姓無惡不作。時值羌賊掃劫,百姓再無米生炊。於是她就劫富濟貧,而且為了抵抗羌賊,更組織了三百多娘子軍,每天操練,以防來襲。
說完就帶著人馬走了。等她走遠,伯約方才想起,打馬上前,急問她姓名,才知道是儇圜。
「伯約可有再見過她?」般若問道。「沒有,我一直尋找,原來她並非涼州人,就在天水郡內。」
「伯約打算如何?」
「我不想再錯過了。我會努力追求心中所愛。」伯約微微嘆息。
「伯約找到所愛,應該萬分歡喜,何以如此感慨?莫非那位姑娘已心有所屬。」般若只覺他似有難言之隱。
「並非如此,只是我心中有一個女孩。她有著純如稚仙的容顏,會唱動聽的歌。在花樹下發呆,只為無法觸控那美麗的花心,她是如此純淨美麗。只可惜……」
「可惜什麼?」
「我從未和她說過話。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她住在哪,只覺得我一定是在夢裡見過她,那麼的熟悉。那時,我站在風中抓住了她飄飛的面紗,卻抓不住她。後來我找她,我在玉門一直找一直找,最終還是未能找到。我已經永遠的失去她了。而且那天還有一位少年在她身旁,想必是
她的意中人吧。」
說完,他又沉浸在往事中……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怕也是最後一次了。伯約心中是說不出的苦寂。
第7章 梨花少年
一天,遠娡帶了上好的雨前茶去找翩翩。「姐姐,何以長久不來妹妹處。」走進內廂,只見她雙眼紅腫,似哭過,遠娡急忙上前問候。
「姐姐自知罪孽深重,豈敢再去煩擾妹妹。」翩翩垂淚道。
遠娡坐於席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何以如此,讓妹妹好心擔憂。」
「桃花一口咬定是我害妹妹。我人單勢寡,如何辯白。這宅院裡的人欺上踩下。我等命薄之人還是早早死了的好。」說著竟跪下,讓遠娡賜她一死。
遠娡若有所思,道:「妹妹當天說過不再追究,姐姐何以如此?」低頭看她,她的手緊握著一方手絹,繡著百合石榴。這象徵多子多福之意的,一時警覺,問道:「這是姐姐繡的嗎?繡得真好。」
「是的。」
細看她只有委屈之態,並無心虛之容。難道真不是她?「姐姐,能否藉手帕一看,這圖案甚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