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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陳藩賀春景眼前,手腕子上一大串皮繩吊著的銀飾嘩啦啦跟著滑下來:“請你們的,生日快樂!”
“謝謝啊,”陳藩接過兩根棒棒冰,朝背背山齜牙樂了一下,“哥怎麼稱呼?”
背背山一擺手:“別哥了,你站起來快比我高了。我叫蔣勝天,跟他們一樣叫我大天就行。”
“陳藩,”陳藩指指自己,又指指賀春景,“賀春景。”
這時候跟他一夥的男男女女剛好下場,四五個人靠在圍欄邊上脫鞋。有個揹著琴的高瘦的小夥子開口喊他:“大天!走了!再不走超時了!”
“哎!”蔣勝天轉身應了一聲,又朝陳藩他倆點點頭,“走了。”
“謝謝啊,拜拜!”陳藩朝他晃晃手裡的棒棒冰,“下回碰見請你。”
蔣勝天走出去幾步遠,聞言又朝他倆擺了下手,權當告別。
陳藩把兩隻棒棒冰都懟到賀春景鼻子底下,讓他挑:“吃哪個?”
賀春景翻了他個白眼:“不吃,小孩才吃棒棒冰。”
“那咱們都是小孩,你陪我吃。”陳藩拱他一下,“行不行。”
“不行,誰讓你總把我當小孩。我要是沒耽誤一年,現在可就是你的同級生。”賀春景在同級生三個字上加了重音,“我小學還跳了一級呢!”
“我弟弟從小就學習這麼好啊?”陳藩借坡下驢,拆開一支棒棒冰攔腰折斷,送到賀春景面前,“失敬!”
棒棒冰這東西只要稍微化出點汁,肯定就要從斷口往外冒。賀春景眼看著深紫色的甜水湧出來,也顧不得再和陳藩拌嘴,下意識就用嘴去堵,含到嘴裡才發現這是一支葡萄味的棒棒冰。
賀春景吭哧咬下一段碎冰,嚼得咯吱咯吱響,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心慌。他後來在一切關於糖果、糕點、飲料的選擇上都特地避開葡萄口味,甚至整個夏天他都沒敢再買一串葡萄來吃,正是因為它們讓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陳藩的,甜膩的,柔軟的那個吻。
或許是他吃得太急了,欲蓋彌彰的心思過於明顯,陳藩吸溜溜嘬了一口棒棒冰,一臉壞笑地問他:“眼都直了,想什麼呢?”
賀春景兩頰發熱,故作鎮定地甩了甩手上沾的水珠:“看人家滑旱冰呢。”
“哦……我還以為……”陳藩眯起眼睛,假裝欲言又止。
“以,以為啥。”賀春景瞄了他一眼,又飛快把目光閃開。
陳藩飛快在他側臉啄了一下:“以為你在想這個呢。”
“你有病啊!”呼啦啦一把火燒過來,賀春景頭頂直冒煙,“你是不是有病啊陳藩!”
陳藩沒心沒肺,哈哈大笑,站起來把剩下那支橙子味棒棒冰也扔進賀春景懷裡:“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我去滑一會兒,你看著!”
“不看,我瞎了!”賀春景沒好氣地說。
“胡說八道,你火眼金睛。”陳藩戳了他一指頭。
而後陳藩插著口袋,姿態悠閒地一蹬地,像柄又薄又窄的刀,切進場地裡。他找了個人不多的角落,回頭瞧了賀春景一眼,見到賀春景果然挺著腰板在看他,乖得很。陳藩逐漸讓自己沉入音樂裡,正反繞場滑,蛇形繞樁、蟹剪,最後還來了段太空步。
周圍幾個初學者從起初的目瞪口呆,後來圍到一起叫好鼓掌,陳藩漂漂亮亮耍了段帥,風風光光回到長椅前頭,問賀春景:“怎麼樣?”
賀春景人都傻了,張著嘴看他:“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然後學著方才陳藩的樣子,把橙子棒冰一折成兩段,遞給陳藩一段:“失敬。”
陳藩受用極了,接過來一屁股坐在賀春景身邊,伸胳膊把人往懷裡一摟,土匪頭子似的:“小意思。”
“不是,你這得學了多長時間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