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第1/3 頁)
顧磊在明明抓向那兩個少年時,一腳將車伕踢的遠遠的,才兩個人質,已是很好的狀況。
明明的寒氣三尺之內,普通人碰之則死,一丈之外才沒有殺傷力,當然這只是正常情況,若是其魚死網破,困獸猶鬥,拼死催發寒氣,十丈內普通人待久了也難保性命。
所以顧磊不敢在人群聚集地,與其決戰。現在這情況,撐死也就兩個人傷亡。
收回伸出貌似搶奪人質的雙手,顧磊揹著手,仰頭蔑視道:“你也是一代絕頂高手,怎下作到以人為質的地步!”
桀桀桀,明明喘息怪笑,嘶啞道:“你要是和我一樣,在生死間反覆折磨,當每一次痛苦襲來,你嘶聲力竭掙扎的時候,才會知道活著是多麼美好,那時什麼禮義廉恥,什麼祖訓戒規,在你眼裡都會一文不值。”
顧磊略皺了皺眉,“獨尊功”確如明明所說,某種意義上是一門邪功,強迫修煉者做生死突破,自己是幸運的,得“晶乳”天助,死生轉換隻在一瞬間,重生後又有小蛾相伴,體會不到明明的痛苦,若自己也如他那般,心志會不會發生轉變,也很難說!
想到此顧磊心稍有所動搖,但馬上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明明所言或許情有可原,但他所做的一切卻無法饒恕,何況這種高手,以婦孺為人質,還有什麼做不出,今日不除恐成後患!
婦孺!顧磊不由又皺起眉頭,那少女小腹微微隆起,明顯是懷孕在身,這兩人看來是一對少年夫妻,自己若不顧忌他們死活,豈不是一家子兩屍三命!
顧磊這一猶豫,明明看在眼裡,知道自己的話語起到作用,他扣下兩人質,也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但情急之下只能做到這效果,車隊整體雖人多,但排成一線,能在倉促之間抓到幾人全憑運氣,他只是在其中挑了一輛外觀比較闊氣的馬車,賭了一把。
觀察著顧磊表情,明明慢慢坐下,將那女子靠在自己腿邊,男子則依舊扣在手裡,擋在身前,送開的手伸進壞裡,握住隨身攜帶的最後一塊萬年寒玉,吸收裡面的寒氣壓制反噬。
明明的小動作自然逃不出顧磊的眼睛,但他只是默默看著並未動手,真要下定決心,無異於自己害了這一家性命,他不想刺激到明明,這妖僧正經受功法的反噬,神志不清,手指動一動,那少年就沒命了。
靠在明明腿邊的那個女子慢慢甦醒,睜眼久看見自己丈夫還被賊人扣在手裡,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
半晌她漸漸鎮定下來,看了看站在馬車行轅上的顧磊,又掉頭看了看明明,鼓起勇氣,狠狠道:“和尚,道士,我們都是官家人,你們打架,不要傷到我家夫君…和我。”
顧磊無視了她的話,心裡卻暗贊這小女子的勇氣和對愛情的堅貞,首先竟是考慮丈夫的安危。
明明卻是嘿嘿一笑,道:“什麼官家人,說來聽聽,看看佛爺怕不怕。”
那女子見兩人對她的威脅毫不在意,也明白這二人恐怕不會在意她的身家地位,但畢竟這是她此時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於是道:“家父是滁州刺史尹廷勳。”
說完她悄悄看兩人對反應,顧磊還是仰頭看天,沒有反應,那惡和尚只是癟了癟嘴,彷彿刺史也只是芝麻大點的官。
女子心裡一涼,若父親官位都無法令他們顧忌,那夫家父兄雖是官大些,但恐怕也無法震懾到這等窮兇極惡之徒。
明明戲蔑的看了看她,好像在等她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
那女子想了想,暗啐了自己一口,這等惡人自然不怕父親那樣的文官,但夫家父兄都是在武將出身,肩負有捕兇輯盜的職責,可能
對其還有幾分威懾。
“我公爹是龍捷左廂都指揮使趙弘殷,他可是武將,你們這樣的惡人一抓一串。”說著她還試圖比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