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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氣,回頭不好跟你爹交代——來人,送客!”
劍廬大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關閉,可見容大小姐是真不受人待見。
雪已經停了,門前的長階一路通往山下,沿途皆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放眼望去全是大片的素白,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這一種顏色。
長階上有靈力禁制,因此容瀟是走上來的,但禁制只對上山有效,下山暢通無阻,以她金丹期的實力,完全可以御劍飛下去。
可她不想御劍載一個陌生男人,只好耐著性子陪他走下山。
她走了幾步,沒見方言修跟上來,便回頭望過去。
之前在爐火照耀下他臉上尚有幾分血色,這會兒可能是凍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清瘦的身形在素白色的天地間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似的,容瀟橫看豎看,只看出他是個麻煩的病秧子……還是腦子有病的那種。
怎麼想都和她的本命劍扯不上半分關係,淵嶽一定是想把這個麻煩扔給她,才故意這麼說。
“喂,你……”
方言修沒聽見,目光輕飄飄地沒有落在實處,嘴唇不斷開合說著什麼。
這人怎麼還自言自語上了?
容瀟眯了眯眼,依稀辨認出他反覆提到的幾個字。
“xi tong”……?
劍本無名
在容瀟過去的二十年人生裡,從未見過這個詞,聯想到對方種種奇異舉止,只能歸結於“他有瘋病”這個原因。
但容瀟總覺得不對。
她心裡有些煩躁,下意識摩挲懷裡的劍,這把劍在她出生時就認她為主,與她締結了本命契約,之後就徹底沉寂下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清河劍派都是劍修,所修功法離不開手中三尺青鋒,對本命劍看得尤為重要。別人前往劍廬求劍的時候,她一個人在後山的竹林裡練劍;別人攀比誰的劍更好的時候,她還在練劍,連地方都沒有變過。
然後在宗門大比中她一舉奪魁。
所有人都知道清河劍派大小姐天分奇佳,又勤勉刻苦,但即使如此,怎麼可能只憑一把破鐵劍就贏了他們呢?一定是因為大小姐身份尊貴,單是佩劍就碾壓了所有對手。
於是他們轉而吹起這把劍,所有人都說她手裡是一把絕世名劍,雖然造型古樸了些,可一旦出鞘就會引發天地異象,令萬物失色,日月無光。傳聞甚囂塵上,以至於現在只要談起清河劍派大小姐,就必定會說到她那把沒多少人見過、卻吹得煞有其事的本命劍。
他們還給這把劍起了個專屬於神兵利器的名字,“隕鐵”。容瀟第一次聽說時,只覺得好笑。
她微微吐出一口氣,隔著幾級臺階看向方言修。她指尖拂過鏽跡斑斑的劍鞘,在劍柄處輕輕打著轉——這裡應當是刻著劍名的,但早就被磨損得看不清了。
也許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它來歷非凡,只缺一個出鞘的機會,但更大的可能是直到入土,它還是一把平平無奇的破鐵劍……誰知道呢?反正容瀟也不在乎。
“方言修,”她從儲物袋裡取出衣服,兜頭甩到對方臉上,“接著。”
下過雪的深山不是一般的冷,容瀟擔心把人凍死,特意和淵嶽要了件劍廬的弟子服。這是一件黑色長袍,袖口處繡著金紅色的花紋,其實是隔絕外界溫度的陣法——否則一般人受不了鑄劍爐的高溫。
把裡面那身奇異的病號服遮住,容瀟看他總算順眼了。
她耐著性子等他跟上來,語氣淡淡:“淵嶽前輩說我要找的機緣就在你身上,雖然你說不清你的來
歷,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可疑,但我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關於這事,你怎麼看?”
“嗯?嗯……”方言修明顯心不在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