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可是，什麼都沒有，她不確定對方是因為時差忘了，還是真得沒有放在心上。

程西心裡像橫著一座山，沉沉墜墜的，她覺得遲早有一天，她會垮掉，毫無體面毫無預兆。

越無聲無息的東西，越能磨人心性，程西在一滴淚要落下來之前，藉口去了洗手間。

她拼命地用冷水拍臉，她厭惡了那種不受控制的想念，她和唐唐夜宿山上的那晚，身邊有好幾個男生，程西試過耐著性子和他們交換興趣愛好，可是始終集中不了所有的心緒。

她糊塗不起來，心裡清明得很，他們與他不一樣，對著那一張張談笑風生的面孔，她很清楚得明白，再堆疊的皮囊也比不上那人一個冷冽的眼神。

唐唐說，你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依賴了。

程若航是有心疏遠她，才會這半年內一直對她不聞不問，醫院公差學術交流也是他出去了半月有餘，程西從紀東行那裡得知的。

她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抑或她逾距了什麼，這半年內，無論程西在朋友圈發什麼牢騷，程若航從來置之不理，程西也不主動給他發任何資訊。

她怕打擾到他，又怕他嫌棄她。

程西憋著淚，努力平靜她所有不該有的情緒。

從洗手間裡出來，姑姑也熨好了禮服，她讓程西打客房服務叫點東西吃，午睡休息兩個小時，下午出去做頭髮。

&ldo;姑姑……&rdo;

&ldo;嗯？&rdo;

程西差點就脫口而出了，程若航會不會回來？

可是她不敢，不敢問他歸期，更不敢讓姑姑知道些什麼。

&ldo;……吃什麼……&rdo;

如今程西自己也能畫一手精緻的淡妝，可是姑姑嫌棄她的手藝登不了大臺面，燈光緊一點，粉都不勻。

姑姑讓紀東行把他的化妝師帶了過來，紀東行揶揄程殊，&ldo;知道的是你女兒二十歲，不知道的以為你閨女出嫁呢？&rdo;

化妝師小白也跟著笑。

&ldo;我閨女出嫁，你紀東行的化妝師我還看不上呢！&rdo;

&ldo;程姑姑，什麼仇什麼怨。&rdo;小白委屈。

&ldo;說你跟錯了主子！&rdo;程殊就地挖牆腳，說她年底有個個人嫁衣展，邀小白過去幫忙。

小白說程姑姑逗她玩。

&ldo;我有這個功夫逗你玩嘛，去不去？&rdo;

&ldo;去！&rdo;小白果斷得很。

紀東行朝小白扔瓜子，&ldo;死丫頭，缺你吃缺你喝了，我還在這兒呢，當我死了啊，當著我的面要跳槽。&rdo;

&ldo;東哥，姑姑的展秀哎！&rdo;小白落淚蓄力中。

&ldo;敢去，打斷你的腿。&rdo;紀東行瞪小白。

&ldo;打斷就打斷。&rdo;

&ldo;你……&rdo;紀東行氣得不輕，&ldo;都說戲子無情，你們這些女人比我這戲子還無情。&rdo;

小白一直搞不清楚程西與程殊的關係，她偷偷問程西，&ldo;你真是程姑姑的女兒？&rdo;

&ldo;嗯。&rdo;程西答。

&ldo;親生的？&rdo;

&ldo;反正不是你生的。&rdo;紀東行讓小白別瞎打聽。

&ldo;東哥，你這麼護著程小姐，莫不是……&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