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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航：……

&ldo;鞋子怎麼了？&rdo;程若航剛才幾次看到程西鞋跟踢踢牆角。

&ldo;有點擠，不過現在沒事了。&rdo;

&ldo;你個子還比人家姑娘小，腳比人家大，你好意思的。&rdo;

&ldo;程醫生，大清已經亡了，ok？&rdo;

&ldo;待會吃飯你就跟慧慧一起坐。&rdo;

&ldo;你呢？&rdo;

&ldo;他們這裡宴席，男女不同桌的。&rdo;程若航解釋道。

啊！？

&ldo;那我一個人都不認識。&rdo;程西有點不適從地望望程若航。

他拍拍程西的頭，愛莫能助的眼神，&ldo;抱歉，儘管大清已經亡了，咱們還得入鄉隨俗。&rdo;

算了，為了那飄香四溢的紅燒肉，她勉強隨俗吧！

祖先遷墳的時辰選在第二天早上，這天的飯席上，程若航沒躲得開幾個本家叔伯的連番轟炸，酒杯就沒停下來過。程若航的太爺是程家宗親的長房長子，幾輩下來，也就他們這房如今算是道地的城市人，鄉下人好客，程若航此番又代替這父親的身份過來。

一頓飯下來，他喝得煞白了臉。

他在西間的一間屋子休息的時候，程西給他端茶，&ldo;喝了多少？&rdo;

&ldo;起碼一斤。&rdo;

程西沖他豎大拇哥，&ldo;你還能走路不？&rdo;

程若航單手枕在腦後，屈膝看她，某人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一直在他跟前轉，&ldo;你要幹嘛？&rdo;

程西也顧不上什麼有別了，&ldo;我想上廁所，大的。可是大伯他們家的茅廁我用不慣。&rdo;

&ldo;那就憋著。&rdo;程若航站著說話不腰疼。

&ldo;你憋一個給我看看。&rdo;程西本來就急，偏偏程若航還故意招惹她。

&ldo;我跟你說過，要提前做好落差感。人家只有那樣的茅廁，不上就只能憋著。&rdo;

行行行，生理只能戰勝心理，&ldo;那你能給我把會兒門嘛，那個茅廁的門沒有鎖……&rdo;程西一臉委屈之色，不知道是被憋得難受還是真心t無能。

程若航不情不願地坐起來，牢騷幾句，後悔帶程西過來了。

茅廁在院牆之外，程若航直接倚身在門洞之間，院裡來來回回確實很多人，他點著根煙，盡心盡力地給程家大小姐把著門。

隔壁來串門的一個老太太瞧一眼程若航，問他多大了，找媳婦了沒。

程若航好脾氣地應著，說還沒有。

老太太頷首會意，說他們城裡人這個年紀家裡還當孩子呢，擱鄉下，娃娃都能有兩個了。

程若航笑而不答，整巧程西解手完畢，小心翼翼地從&ldo;戰壕&rdo;裡出來。

程若航算是得以交差了，將手裡燃了半根的煙滅了，交給程西扔掉，&ldo;我先去躺會兒，你暫且沒事了吧？&rdo;

程西沖他撇撇嘴。

嬸娘給鄰居老太太介紹，這個維生妹妹家的孩子。

&ldo;嗯，兄妹倆都很標緻，還是城裡的水土養人啊。&rdo;老太太誇得程西直不好意思。

程若航去歇酒，程西跟著慧慧在外面轉了轉，慧慧說其實現在的農村人很少，大多數都出去務工了，因為鄉下沒這麼多土地種田了，也沒人願意種田。

&ldo;那你爸媽呢？&rdo;程西問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