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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警官,我能再問他個問題嘛?&rdo;程若航右手抄在西褲口袋裡,說著踱步到犯人黃某就坐的摺疊椅前,未等到對面做審訊筆錄的李警官首肯,程若航長腿一踹,垂首坐在椅子上的黃某,狼狽地往另一邊一栽,地上的人也不喊,沒有生氣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知道要被宰割的牲畜。
程若航還要重複他的&ldo;惡劣&rdo;行徑時,被紀東行拉住了,&ldo;我靠,你好歹還是個醫護人員,副高職稱的人,當著人家警察的面打人,是不是也想吃牢飯。&rdo;
程若航三十年的光景裡,不是在學校就是在醫院,樣貌雖說沒有紀東行精緻,但是他一身的斯文書卷氣是明眼人都瞧得出的,他被紀東行竭力地拖出了審訊室,也漸漸平復了理智,一把拂開紀東行的手,一路上過來他就沒和紀東行有過言語,此刻依舊無聲怨懟。
紀東行好脾氣地和李警官賠不是,&ldo;不好意思,家裡這些天因為侄女的事都沒好好過個年,丫頭也才二十歲,姑娘家經這一遭齷蹉,他做兄長的,也是著急後怕才有些失控的。&rdo;
直到程紀二人從派出所出來,程若航依舊一副分道揚鑣的臉色,紀東行光火了,&ldo;媽的,這是甩臉色給誰看,我警告你,戲過了,你攏共就是個半路兄長!程西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好過,她本人都沒什麼芥蒂的在家玩耍,你這是膈應給誰看,太把她當回事不是好事,太把自己當回事也不是好事。&rdo;
程若航像是沒聽見好友的話,側身坐進車裡,帶上車門的聲音,悶聲帶著風。
再就,絕塵而去。
次日,程西要去桐城開工,儘管程殊再三要求讓她在家歇著,她也不聽。學校那邊二月底就要交論文一稿,她本來打算春節在家閉關忙論文的,現在她也只能先把手頭上在約的壁畫儘快完成,白夜一起猛攻,她跟程殊保證,她沒有任何生理乃至心理上的障礙。
程殊本來按照計劃是要春節結束,就趕回西雅圖的,程西出了這個狀況,她只能改簽機票,中午幾個國內的姐妹喊她喝茶,年前沒來得及聚首,年後程西的事,她也是寸步不離地陪在家裡。
眼下,姐妹團催得緊,程西也一早奔赴桐城趕工期,程殊這才勻出些時間,與幾個老朋友會一會。
剛在咖啡廳裡坐下,就接到了程若航的電話。
程殊的幾個姐妹,本來就是一副如狼似虎的說話腔調,程若航一身黑色單排扣羊絨混紡的大衣,內襯是一件再素不能過的白襯衫,身高腿長地立在程殊跟前,讓姑姑找個地方他們單獨說點事。
姐妹團裡一個女人揚揚眉梢開口了,&ldo;阿殊,你有個這麼正的侄子居然沒讓我們知道,我彷彿錯過了一個億。&rdo;
&ldo;no,no,&rdo;另一個女人擺一擺食指,&ldo;是兩個億。&rdo;
這千帆閱盡的女人開起黃腔,是臉不紅心不跳,程若航對她們的玩笑完全沒興趣敷衍。
&ldo;小程先生,你是我目前為止看到的,素人穿burberry最有味道的男人。&rdo;
程若航跟著起身離席的程殊往隔壁桌去,他勉強回應了這個讚美,&ldo;謝謝。&rdo;禮貌,卻毫不走心。
……
&ldo;喝什麼?&rdo;
&ldo;不必了。&rdo;程若航鮮少會像一般男人那樣架腿而坐,他兩條腿微微外敞著,兩隻手擱在桌几上,只是左手食指下意識地扣了扣桌案,這樣的潛意識動作,昭示著他此刻很沒耐心。
&ldo;除夕那晚,你和紀幹了什麼?□□?&rdo;程若航懶得和程殊繞圈子,光明磊落地問道